這輛貨車加高,加厚了擋板,所以坐在這上面和坐在板凳上的感覺是差不多的,所以只要保持住平衡還算是很安全的,很多人也都坐在這上面。
來夫博德坐在車廂里,自己的行李箱上。
“這樣不會被警察抓嗎”他有點發愁。
諾貝爾教授笑了兩聲。
“孩子們,歡迎來到非洲。”
非洲啊,是個什么地方呢陳星感受著卡車前行時候帶著的抖動,看著遠方。
一片茫茫的沙土。
看著像沙漠,但路上偶爾也能看到樹木,看到綠植,所以說這里是荒漠更加合適。因為地上的水土還沒有大量流失,水分能把泥土捏合到一起。
有點華夏大西北的感覺。
他們車輛的終點站是蘇丹北部的一個小鎮。
路上他們看到了很多看起來像是沒有人的房屋,但忽然看到了有人從這樣的房屋里面走出來,穿著花花綠綠的當地衣服,陳星才知道這樣的房子里面居然也住了人。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關注車外的風景了,他和兩三個暈車的人一起霸占了卡車的尾部,吐得眼冒金星。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時候車輛已經出發了四個小時。
“還有多久”陳星弱弱的問道。
福特坐在陳星的身邊,用領口遮擋從前面吹過來的干燥空氣,說道“你兩分鐘前才問過,我們才走了一半的路。你再堅持堅持吧,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旁邊另一個暈車的人都快哭了。
怪不得電視臺給那么多的工資都沒幾個人報名。
早知道我也不來了。
來夫博德雖然不暈車,但是也不吐槽了,背靠在貨箱邊緣一言不發。
諾貝爾教授嘆了口氣。
陳星和福特的表現還算正常,屬于明白自己處境,心里對于這片土地有所準備的人。而來夫博德在來之前被他媽教育過,自己也提醒了很多次,但看來依舊沒做好準備。
非洲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抱著度假的心思來拍紀錄片,那可是要遭罪的。
卡車歪歪扭扭的行駛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燥熱讓車上的每一個人都很難受。虛弱的陳星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要是留在巴黎,是不是就不會受這種苦。
好想躺在小姐姐的腿上啊,而不是這該死的行李箱。
陳星迷迷湖湖的睡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天黑了,車也停了下來,卡車停在了一片呈現赤褐色調的城區。不,與其說是城區,不如說是村莊。
這里的房屋幾乎是沒有修建地基的木頭板子,干枯的草零星混雜在其中。地上的路也是沒有經過修繕的,過來迎接的黑人也是,他們或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應該是民族服飾,但也十分破舊。
這就是一個一眼能看到底的小村落。
陳星被福特扶了下來。
暈車到虛脫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搬東西了,不過也用不到他們搬,一群當地的黑人們爭先恐后的上來幫著搬東西。陳星最開始還擔心他們會拿著器材跑路,不過都沒有,只是放到了卡車旁邊的房子里面。
“陳,還能站起來吧”
“睡了一覺,還好,還有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