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等陸渭然做出選擇,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許主任啊許主任,我是真服了,你眼神是真好,前幾天我丟了一個手機,不知道許主任要是接手多久能幫我找回來”
看著換了身衣服的唐志全精神抖擻、滿臉笑意的走來,仿佛許正他們發現的地下場所就是一個下水道似的,正主來了,許正自然也不會托大,站起來表示迎接,但卻沒有邁出一步,“唐總來的還真是巧,我剛才正和陸總商量,你看,我們這力氣太大,竟然把你們這兩個椅子下面給坐出了裂縫,這要賠呢還是賠呢”
兩個人說話看似牛頭不對馬尾,其實是在討價還價,唐志全意思很明了,嚴鴻強來過這里,但又逃走了,許正自然不信,光憑這一句話不能讓他們一點收獲沒有便離開這兒。
唐志全走到許正跟前,陸渭然連忙站起來走到一邊,同時龍楚楚他們也識趣的走到一邊,給兩人一個空間。
看著許正那張年輕的臉,唐志全心里無限感慨,當年他25歲的時候好像還在給人打工,轉眼十幾年過去才奮斗到如今的地步。
可眼前這個年輕的警察,短短兩三年,已經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因為他代表的官方身份,自己還處于了下風,“許主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算你今天打開了這道暗門,又如何
里面空無一物,你在這兒根本找不到你想要的人。”
許正點頭承認他說的對,“唐總既然這么說,我也給你說實話,省廳刑偵總隊想找你的地下拳賽已經好多年了,他們正愁不知道如何入手,你說這一次我們臨時專桉組硬把你這個地下場所當作涉嫌窩藏嚴鴻強的地方,封你們會所十天半月,可好”
“呵呵”唐志全被氣笑了,雖然自己這些年做會所見慣了那些不要臉的體制人,但沒想到許正玩起來這一套也這么純熟,“許主任,你叫許正,我以為你行事身子正,這睜眼說瞎說可不符合你許主任的名聲。”
許正卻正色道“那些什么假大空的話我也懶得和你說,我行事不會超過法律這個框架,追求的卻是盡快辦桉。也許嚴鴻強這類人在你們眼里是爭斗失敗的產物,而我只是一把刀。
但我卻不這么想,盡快抓捕他歸桉,除了維護法律,還有就是盡量減少其對社會的傷害。”
唐志全看著許正明亮的雙眼,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警察是一個純粹的人,他和那些把警察當成職業或者碌碌無為混退休的人不同。
這是一個有追求的人,而他追求的是法律的正義。
這種警察,唐志全不是沒有遇見過,但是很少,特別是那些剛加入警隊的人,基本上人人都像許正這樣,只是能堅持下來,一年兩年,一直到退休,少之又少。
人總在歲月中迷失自己,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夢想,唐志全嘆了一口氣,他早就已經記不清自己兒時的夢想了,也許是夢想已經實現了所以沒有了那種激情
“許主任,咱倆也別廢話了,說說吧,你想怎么辦”
許正也不墨跡,“我需要海池宮所有會員卡的名單和近兩個月的監控視頻。”
唐志全一拍大腿,氣憤道“這不可能,把名單交給你們,我們海池宮就成了無根之木,隨時都有可能被你們和競爭對手搞死。”
海池宮會員卡注冊人是他們立身之本,如果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資料在警方手里,甚至還有監控錄像,估計他們有一大半不敢再來這消費。
畢竟種花國人講究低調,特別是那些有錢人更講究個人,誰愿意整天被警方監視著
許正自然知道唐志全不會答應,正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那這樣吧,唐總,我要你們中下層領導和普通員工名單,男女都要,越詳細越好。”
唐志全一愣,不可思議道“你懷疑我們的員工在窩藏嚴鴻強這這不可能,我也不瞞你,從他上一次離開,我們自己內查了一個多月,根本就沒有什么線索。”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正又給他透漏了一個消息,“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來海池宮,是我個人想報復你們而硬找的理由其實不是,確實有人向我們舉報嚴鴻強在你們這里。”
唐志全呵呵冷笑了兩聲,“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找嚴鴻強是為了他那幾億現金還有海外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