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顱骨啊,”譚柚聳肩,心思根本就不曾往老黃和周政委身上飄,一邊唰唰地在筆記本上畫圖:“看顱骨就能畫出來了。”
周政委:“老黃,你們市局人才輩出啊!這技術我從來都不曾聽說過。”
老黃瞪眼,他也不曾聽說過,但是這會兒還是要給譚柚把面子做起來,他才不會這時候拆臺。因此他清清嗓子:“早跟你說了我們陸隊不同尋常,你還不信。”
譚柚就這么站在地窖邊畫出了三張素描像,張法醫接過看了好一會兒,時不時還和這些顱骨做對比,許久才嘆氣:“你讓我評判,我說不出來,不贊同也不反對。”
周政委:“你這不車轱轆話嗎?”
張法醫攤手:“我就是說出我的看法,不過這也算是個思路,要不回去查一查?”
如今案子線索又斷了,可不就要回去查一查?周政委也沒轍,這會兒小實驗室里也勘察地差不多了,大家也準備往市局趕了。
至于長平市局能夠查出什么,那就看周政委的了。如今黎勇強還在江寧,他們如今就是要回去江寧了,也算是兩地聯合辦案了。
中午還在長平市局吃了頓飯,下午譚柚就回到了江寧。譚柚也沒回去,而是就在市局看著老黃連夜提審黎勇強。
畢竟在老楊檢測出秦婷婷身體內的河豚毒素以及烏頭堿毒素以后,黎勇強就被控制起來了。而除了譚柚以外,秦婷婷的父母以及她的朋友們也一直守在局里,就想知道第一手信息。
譚柚沒進去,她坐在外面陪著秦婷婷的家屬閑聊,也是起個安慰人心的作用。誰叫今天局里就她一個女警在?她不上誰上?
給秦婷婷的母親倒了杯茶,譚柚也開門見山了:“你們和秦婷婷一起上的火車,從長平到江寧的車程約兩個小時,在上車之前,秦婷婷有吃過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嗎?”
秦婷婷的好友楊慧絞盡腦汁:“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她就沒吃東西。”
“不對,”張秀芳忽然開口:“那會兒你去衛生間了,那時候黎勇強走之前還提醒婷婷,說給她做了花生糖。”
旁邊的小張手頓了頓,心道今天大家是跟花生糖過不去了嗎?他都要對花生糖有陰影了。
譚柚繼續問:“花生糖?就只給秦婷婷一個人的?”
張秀芳點頭:“對,只有一塊。婷婷說黎勇強做了不少,只是都被她吃完了,她那天吃的是最后一塊,黎勇強是看著婷婷將這塊花生糖吃下去了才走的。”
“你說問題是不是出在這塊花生糖上?”
譚柚明白了,黎勇強還真夠細心的,自己做的花生酥糖,連個外包裝都沒有,更不可能留下什么證據。
這人,一腔心思都用來琢磨這些了。
秦婷婷的媽媽勉強冷靜下來:“陸隊,我聽他們這么叫你的,我也就這么稱呼了,我女兒婷婷,她到底因為什么……”
譚柚看了眼小張:“案子還沒震破,我不能多說,而且我也不是刑警隊的一員,我不好說。”
秦母的臉色晦暗下來,譚柚看了心里也難受。只是紀律就是紀律,未偵破的案件自然不能向別人明說,哪怕是家屬也不行。
當此時,辦公桌上大門被推開,譚柚的手機也同時響起。小張忙過去和進來的楊法醫說話,譚柚則拿出了手機,在看到來電人號碼的時候不由挑眉:“周政委?”
“是我,陸隊,你神了啊!你真厲害!”那邊周政委的聲音極大,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斯文樣兒。只聽那邊的嘈雜以及周政委的大嗓門兒,就可見長平市局有多激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