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嘚瑟,”老黃拍拍小張的背脊:“張華,許久不見。”
張華一聲不吭,老黃見他這個死樣,也干脆什么話都不問。這種死硬派,到了審訊室總是要交代的。
倒是老王他還留有一絲意識,聽到大家說是警察,他似乎一下子來了力氣:“警察同志,我要舉報,我舉報張華他殺了他老婆,八年前12月23號那天我親眼看見的!”
老黃隱約猜到了些端倪,如今老王的話不過印證了他的猜測而已。他面上不動聲色:“行了,有設么話回頭到醫院再說。”
哪怕老王他檢舉揭發了張華,可老王他就真的無辜了?包庇以及敲詐勒索的罪名,他一樣都少不了。
但是這話沒必要現在說,總要給老王點希望,讓他把知道的痛痛快快全都交代了。現在跟他陳述是非,誰知道老王會不會就此反口?
救護車很快到來,大家就此分開,譚柚、老黃和小張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老黃等人則是押解著張華回局里,八年前的案子,好不容易逮住了嫌疑人,自然要趁熱打鐵地審下來。
醫院里,在手術室外等了兩個小時左右,老王才被推了出來。按照醫生的交代,大概到天明老王就能蘇醒了。
譚柚伸了個懶腰:“得,接著熬吧。”
小張:“要不陸隊你先回去休息?這里我們守著就行。”
譚柚擺手:“不用,我不累,也這么晚了,我叫個餐,不能因為他虧了自己。你倆守到現在,晚飯都沒吃。”
眼鏡兒裝模作樣地抹了把眼淚吧:“還得是陸隊,陸隊,您點啥我們吃啥,我們不挑的。”
這個時代的人們甚少有挑食的,畢竟大家都是苦日子過來的。而且人均工資也不高,基本上大家都過得緊巴巴的。
譚柚揚唇一笑:“行,我出去看看。”
出去轉悠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譚柚手里就提了兩個大食盒。眼鏡兒和小張眼睛都要餓綠了,看到譚柚帶著晚飯回來,就像是餓虎撲食似的。
都是大小伙子,個頂個能造。譚柚因為晚上吃過的原因,就捧著碗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眼神時不時落在病床上的老王身上,“你說老王敢這么敲詐張華,如果僅僅是目擊者的身份,這個理由是不是太單薄了?”
眼鏡兒吃肉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您是懷疑他手上有切實的證據?能錘死張華的證據?”
“嗯哼,我猜應該是。”譚柚輕聲道:“張華那么心思縝密的人,他將自己摘得那么干凈。怎么他偏偏就被老王拿捏住了?我可不覺得僅僅憑借一個目擊者的身份就能辦到。”
“你說他是不是拿走了死者身上的什么東西?”
小張快很準地夾走了眼鏡兒面前的大蝦:“等這老小子醒了咱們就知道了,不過這老小子,還真不是一般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