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撞見這種兇案現場,第一反應都是報警。”小張連蝦皮都咽了下去:“結果這老小子是個人才,不僅不報警,反而就此拿捏住了張華。”
“也不知道這老小子從張華身上薅了多少錢,上次張華張嘴就說十萬,估計之前開口的次數不少。”
譚柚也笑了:“也對,等王有福醒了就知道真相了。”
這么一直等到了清晨五點,王有福才終于蘇醒。彼時眼鏡兒和小張一個靠在病床前昏昏欲睡,一個躺在陪床上睡得鼾聲大作。
譚柚一晚上沒睡,王有福一有動靜她就發現了。輕輕推了把眼鏡兒,眼鏡兒一個激靈:“怎么了?陸隊?”
陪床上小張的呼嚕聲戛然而止,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咋了?”
譚柚輕聲道:“他醒了,我去叫醫生,你們和黃隊聯系下。”
“得嘞,”小張就著一邊杯子里的水胡亂抹了把臉,在清醒以后他湊到王有福面前看了眼,確認他是真的蘇醒以后,小張就出去打電話了。
他一點兒都不擔心,王有福都被拷在病床上,他能鬧騰到哪兒去?再說了,老小子剛剛做了手術,就像只瘟雞似的,能有多大殺傷力?
老黃也是熬夜審訊,他還在審訊室內就接到了小張的電話。一聽說電話內容,老王立刻高興了:“醒了?情況怎么樣?我馬上過去!”
小張的話全都堵到了嗓子眼兒里,就覺得黃隊果然雷厲風行。算了,等黃隊到了他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掛了電話,老黃瞇著眼看著審訊椅上的張華:“王有福已經蘇醒,你現在說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若是等我從醫院回來……”
丟下這句壓迫力十足的話,老黃將審訊交給預審,自己則是直奔醫院。徒留下張華癱坐在在審訊椅上,已經到了這一步,交代是死,不交代也是死。
醫院里,老黃趕過來的時候醫生已經離開。王有福正打著吊瓶,眼睛滴溜溜的,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如實交代的。
估計老小子還想著如何從張華手里敲更多的錢。
那么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死了王有福的心,讓他知道張華已經進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了。
老黃腦中瞬間閃過這些念頭,他進來后不急著問王有福的情況,而是先關切地看向譚柚:“你也熬了一晚上,你現在回去休息吧,剩下的都是小事。”
老黃露個話風,譚柚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因此譚柚笑了笑:“張華交代了?”
“嗯哼,”老黃微微頷首:“被咱們逮了個現行,他怎么狡辯?那小子痛快的,一進審訊室就全都交代了。他也知道要爭取寬大處理,如今那是能賣的全都賣了。”
“故意殺人,鐵定的死刑。”
說著老黃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王有福一眼,王有福的毛都要炸了。什么叫做能賣的全都賣了?張華不會反咬自己敲詐勒索吧?
不行,他可不能讓這個罪名落到自己頭上。王有福想通了,張華雖然出不去了,可是他又沒犯罪,他還是有親人在的啊。
“警察同志,我說,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