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不管他,只是看了眼窗外。從她這個角度,水庫邊停著的船只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張站起身:“我和順子去問問這些船的情況。”
譚柚點頭:“問仔細點。”
小張:“明白,我們先去了。”
錢大隊以及先期幾名水鬼們過來的時候,小張和順子已經快將水庫老板盤問哭了。老板就是很常見的商人形象,地中海胖乎乎的,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
渾身上下都寫著暴發戶三個字,至于別的,小張和順子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譚柚也不是懷疑水庫老板,但是案子到底是在大水庫發現的,這位水庫老板肯定要被叫來問個清楚的。
這么多警察過來,水庫老板也乖覺,警察問什么他就說什么。在小張問到停靠在岸邊的小船的時候,張老板就敞開了話匣子:“一開始這些船都是我們員工去水庫喂魚拋灑魚食用的。”
“后來有客人過來玩,就雇船出去玩。城里人沒見過這些,干什么都覺得稀奇。這里環境也好,有的時候出去喂魚還能遇到天鵝水鳥啥的,客人也愿意給它們投食。”
“一來二去的,我就又置辦了幾條小船。不過這里面有條船是客人長期包下來的,別人不能用,他每年年初給租金,一年也來不了幾次。”
小柳耳朵動了動:“這個客人叫什么?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多長時間來一次?”
張老板努力回想:“他說他姓徐,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一般兩三個月來一次。冬季來得少,他一般都是春夏秋來。”
“來了以后就是開著船到處玩。”
老吳回憶著大家對兇手的形象分析,“這位徐先生,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平時都是自己開車過來?”
張老板放松下來:“對,他一般開一輛白色的轎車,穿著打扮確實都不錯,手上還戴著一個手串兒,聽他說是黃花梨的。”
“我估計得要不少錢。”
“他住在哪兒我也沒問過,他也沒說過。”
這么問下來,所有人都將這個徐姓男子的嫌疑度提高了許多。錢大隊在旁邊聽著也覺得這個人的嫌疑度特別高,如今知道了有這么個人,還有車牌號,想要找到人應該不難吧?
但是,在將消息傳回去后,警隊那邊一查詢,錢大隊臉上的汗就出來了:“沒有找到該車牌號。”
這個結果一出來,場面頓時就凝重了。譚柚是最淡定的,“沒找到就沒找到吧,對方應該是使用了套牌。”
眼鏡兒此時也過來了:“師父,這孫子留在這兒的電話是個黑卡,根本就定位不到。”
譚柚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出來:“這就氣餒了?我們辦的案子本來就是大案要案,簡單的案子哪里會落到我們手上?”
“既然車牌以及手機都不能定位到他,咱們就用死辦法。”她說著拿出她慣用的素描本:“張總,你跟我仔細說說這個徐先生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