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口供,也沒有罪證,只能認栽了。
陳漢年深吸了口氣,笑道“抱歉,王衛東同志,這次是我們工作的上的失誤,我在這里鄭重的向你道歉。”
“道歉我能接受,不過平白無故的被冤枉,并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院子里人多嘴雜,明天說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子。陳組長,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王衛東不依不饒。
開玩笑,大紅墊子都被人聞了,這能忍
陳漢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刺頭,苦惱的撓了撓頭。
考慮到這一次確實過火了,不得不再次讓步“回去后,我會寫一封說明信,送到你們軋鋼廠,讓播音室配合,為你澄清謠言。”
王衛東彈掉呢子中山裝上的灰塵“我要的不是這個,您剛才說,是接到實名舉報才過來的,現在什么也沒找到,就算您愿意道歉,可我不能就這么被白白冤枉一回吧這個惡意舉報的人,是不是該處理一下”
王衛東說著,有意回頭掃了身后的人群一眼。
做賊心虛的許大茂,頓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古董明明藏在了王衛東屋里。
并且,他今天中午離開的時候,手上也沒拎東西。
真是活見鬼了
其余人也都躲開了王衛東的眼神。
糟糕,剛才說的壞話,也不知道王衛東聽到沒有。
唯有閻埠貴心中暗喜。
你們現在知道王衛東厲害了吧。
陳漢年注意到了王衛東的動作,也是心中一跳,猜測著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舉報人的身份。
一臉為難的說道“衛東同志,這個事情,我們肯定會處理,但由于保密條例,我們無法透露給你舉報人的信息。”
王衛東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后面傳了過來。
“陳組長,手下留人”
王主任一路小跑著進來,花白頭發根根豎起,額頭滲出點滴汗水,氣喘吁吁。
她的身后跟著婁曉娥。
婁曉娥小臉煞白,一進屋,就沖過公安的阻攔,站到王衛東身邊,攬住他的胳膊。
“衛東哥,我把王主任找來了。”
王衛東看到她小臉焦灼,握緊她的手“做得好,蛾子,我沒事。”
婁曉娥這才松了一口氣,王衛東就是她的天。
剛才她真覺得天塌了。
看著兩人膩膩歪歪,陳漢年想說兩句,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只能拗著頭看向門外。
王主任看到王衛東還好端端的站在那,她總算松了口氣。
王衛東不能出事,至少是現階段不能出事。
他一出事,那剛上馬的扶貧項目,也得跟著完蛋。
加上王主任了解王衛東。也不相信他會干出偷盜國寶的事。
這小子人機靈著呢,研究出那么多能賺取外匯的發明,腦袋被門夾了才會跑去偷盜國寶。
王主任跟陳組長也算是老熟人了。
陳組長原本就在四合院街道派出所。
因為抓到了一個敵特,立了大功才升到區里。
而王主任當時是街道副主任。
她帶領朝陽大媽,走訪兩百多戶人家,才找到敵特的線索。
兩人算是戰友。
王主任走到陳漢年身前,笑道“陳組長,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王衛東同志為人一向老實,而且他這段時間也沒離開京城,可不像是會干違法犯罪事情的人。”
陳漢年此時已經明白搞錯了,不過面子不能丟,特別是當著這么多群眾的面。
深吸了口氣,板著臉說“王主任,有沒有違法犯罪,不是你說了算,更不是我說了算,咱得用事實說話”
“那王衛東同志他”王主任作為他的老朋友,可不會給他留面子。
“經過調查,這次的事情純屬誤會。”陳漢年被懟得差點喘不過氣,只能無奈的說。
王主任臉上立馬綻放出笑顏,道“我就知道他是無辜的陳組長,以后行動的時候還是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指不定就是有人眼紅王衛東同志的成就,有意誣陷他呢”
王主任這是在提點陳組長。
在過來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好端端的,王衛東怎么可能跟盜墓案扯上關系
這里邊肯定有古怪。
陳漢年心中同樣浮現類似的想法。
不過想到李副廠長親自打電話過來擔保,他只能當做是一場誤會。
事情既然說開了,自然就好辦多了。
有王主任幫著打圓場,王衛東也沒有再逼著陳組長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