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稍微松了口氣,心里還是有些別扭。
這倒不能說他們封建思想嚴重。
在這個年代,一個大姑娘嫁給二婚男人,會被人恥笑。
丁父已經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的心思,他端起搪瓷缸,“閻同志,這事情關系到我女兒的終身幸福,我們一時半會沒法決定,還得問問我女兒的意思。”
閻埠貴尷尬的站起身,“應該的時間也不早了,家里還在等著我回去吃飯。
這樣吧,丁同志,您要是做好決定,就到軋鋼廠小學找我。
我是教小學三年級語文的。
你只要說找閻埠貴,肯定會有人給你指路。”
“這么著急要不留下來吃個飯吧”丁父客氣的挽留。
閻埠貴瞬間就心動了,他可是打聽過丁家的情況。
丁父是機械廠里的八級鍛工,丁母在衛生所上班。
他們教育出來的兩個子女也爭氣。
丁秋楠是軋鋼廠醫務室的醫生。
她大哥在機械廠工作,聽說還是個車間的小組長。
唯一一個沒有編制的,就是丁秋楠的大嫂,不過人家也在紡織廠里當臨時工。
這丁家四口人拿工資,是妥妥的中產階級啊。
那伙食能差了說不定白面饅頭管夠
閻埠貴差點就答應下來,但他想起了王衛東的叮囑,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擺擺手“不了,家里已經做了我的飯,就這樣,先告辭了。”
說完后,閻埠貴不顧丁父丁母的挽留,站起身就往外走。
丁父丁母送到院外,回頭才發現那一擔子禮物還放在那,立馬就要將閻埠貴給喊回來。
只不過此時閻埠貴早已不見人影,夫妻倆相視一眼,盡皆嘆了口氣,看著那擔禮物,不禁有些頭疼。
聽到堂屋里沒有了動靜,丁秋楠從屋里探出了頭。
朝著父母問道“爸媽,那位閻大爺呢”
“已經走了”丁母回道。
隨后在丈夫的示意下,她朝著丁秋楠招了招手,道“囡囡,你過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喔”
丁秋楠應了一聲后,乖巧的朝著丁母走了過去。
而丁父則是看著那擔禮物,想著怎么給還回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
“咦,誰送來那么多東西啊”
丁父回過頭便看到長子從外面推著自行車進來。
本就心情抑郁的他,在看到兒子那浪蕩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伱做什么去了怎么現在才回來你媳婦呢”
剛進門就被父親三連問的丁秋生一臉懵,完全搞不清楚父親為何突然發這么大脾氣。
丁秋生撓撓頭,“車間有些事情耽誤了,我媳婦要加班,得晚點才能回。”
說話間,丁秋生將自行車停好,小心翼翼的湊到正在和丁秋楠說話的丁母身前問道“媽,發生什么事了老爹怎么突然那么暴躁”
丁母瞪了兒子一眼,“剛才秋楠的對象,找媒人上門提親了。”
“這不是好事嗎難不成那媒人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丁秋生問道。
“那個王衛東,是個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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