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浮現,她便拋之腦后了。
秦京茹關不關心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從她身上獲得什么利益。
“他被賈旭明他們丟出村了。”
“什么”
秦京茹驚呼一聲,顧不得再跟秦淮茹說話,急匆匆的往村外跑去。
這可是她認定的未來夫婿,萬一出個三長兩短,那她還怎么嫁進城里去
這年頭,村外有很多荒坡,里面有很多野狼。
恨恨的瞪了一眼秦京茹離去的背影,秦淮茹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棒梗身前。
看著他小臉蛋上兩只鮮紅的巴掌印,秦淮茹有些心疼。
“你咋這么不小心,就算要吃鵝,也得跑遠點,跑到沒人能看到的地方,這樣他們就抓不到你了。”
棒梗沒有沒有說話,一把拍開了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知道他這是生氣了,連忙哄道“媽不對,媽不該這么說你,別生氣了,我跟你一起把這個鵝給弄來吃吧,你想咋吃”
棒梗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我想吃土豆塊燜鵝”
土豆塊燜鵝,秦淮茹皺了皺眉,鵝是有了,可這土豆塊卻不好弄。
她看向四周,當看到不遠處田地種著的土豆時,心中一動,對棒梗說道“棒梗,你去那邊幫媽弄幾個土豆回來,我在這把鵝給處理了”
言語間,也不管那馬鈴薯是不是別人家種的。
當然,這年頭有野生馬鈴薯嗎
而棒梗也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帶著兩個妹妹歡快的跑去拔馬鈴薯。
另一邊,賈張氏一個人回到了靈堂。
看著停在帳篷里的棺木,心中一陣悲痛。
正常來說,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情況,賈張氏不能出現在靈堂里。
但現在誰也沒有去糾結這個,要不是看在賈旭東也姓賈的份上,村民們壓根就沒有人愿意幫他們理事。
給錢也不行。
主要還是賈張氏一家人在賈家莊的名聲太臭了,那錢拿著有些燙手。
誰知道這家人會不會事后找借口尋他們的麻煩。
賈張氏坐在靈堂里邊,呆呆的看著棺木。
該死的秦淮茹,跑哪里去了
丈夫馬上要下葬了,也不知道來守靈。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后,秦淮茹總算帶著三個孩子回來了。
看著棒梗三兄妹滿嘴油光,一路追逐打鬧著的場景,過來幫忙的村民們心中都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到底是喪禮,還是唱大戲的
別說是親爹走了,就算是普通親戚,再皮的孩子,也知道這里不是玩鬧的地方。
而父母也會有所交代,告訴孩子得乖乖聽話,該哭的時候就得哭。
但賈家這幾個孩子的作為,讓大家伙不得不懷疑秦淮茹在外面偷人的傳言是真的。
不過,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
這次的喪禮,大概是賈家莊有史以來最為安靜的一次了。
沒有人過來祭拜,家屬也沒有哭,反而時不時傳出孩子的笑聲。
最后還是賈邦國看不下去,把秦淮茹叫了過來。
“秦淮茹,你們這樣怎么行,先不說你那幾個孩子,不應該在靈堂內追逐打鬧。
單說你這個做媳婦的,不管旭東生前跟你有什么矛盾。
你就算是裝,也得裝著哭兩聲吧”
秦淮茹一陣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道“叔,不是我不想哭,但我實在是哭不出來,要不,您幫我想想辦法吧”
賈邦國聽到秦淮茹的話后一陣愕然。
他要是有這么個兒媳,怕不得一巴掌拍死得了,免得看著來氣。
只是都是一個祖宗傳承下來的,作為大隊干部,又是族老,賈邦國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
他想了想后,板著臉問,“要不,你去請一些代哭的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