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匹“機器馬”。
每頓飯吃多少,儲蓄多少能量,能量如何分配,這些在它的“cu”里經過運算和調節,會達到一個精確的數值。
“不用不管了,照我說的做就行。”
等大牙蘇弄完以后,趙傳薪出去對星月說“拉屎拉尿去那邊,我叫你的時候,隨叫隨到。”
它一點反應都沒有。
春雨貴如油,因為下的不多。
不到一夜的時間,很快雨停了,陽光普照。
劉寶貴準備翻修房子了。
所謂城里,此前都沒有名字,目前屬吉林副都統轄區興京廳。大家習慣城里城里的叫。
為了趕時髦,劉寶貴去城里置辦了不少裝修材料,找泥瓦匠和李木匠等人幫忙。
趙傳薪連自己的房子裝修時候都不愿意動手,更何況是劉寶貴的,只是給畫出了圖紙,就再也不管了。
因為劉寶貴比較急,所以村里先緊著他來。
這會兒正是馬上要農忙的時候,大家也沒那么多時間來幫忙。
趙傳薪沒有地,成天在村子里閑晃。這不晃到了村口附近,見有一群衣衫襤褸推著渡輪小車的男女老少在村口被攔住,于是吹響了鷹骨哨,星月不知道從哪疾馳而來,在他身邊駐足。
趙傳薪上馬后,星月似有所感一般往前踢踢踏踏的慢跑。
星月不是有“靈性”,它單純的能捕捉周圍環境的一切化學信號,當然也包括趙傳薪的。
人肯定是無法感知這些信號的,但是他想什么要做什么,似乎都有“信號”傳出,有時候真能做到不必指揮,星月就能自行“領悟”。
有時候覺得騎著一匹“血肉之軀機器”感覺怪怪的,但時間長了反而覺得也挺好的。
攔住這些人的是張大全。
張大全“你們來這干什么”
為首的老漢滿臉苦相,抬頭紋很深,穿著破棉襖,腦袋上頂著松松垮垮的圓帽,他小心的說“俺們是闖關東的,正在找落腳的地方。”
張大全撓撓頭,要是帶有敵意的人來了他倒是好辦了。可這么一群形同乞丐的闖關東者,趕也不好趕,因為誰還不是外來戶呢但放也不好放,畢竟現在的鹿崗嶺村和以往不同了。
正好,看見趙傳薪來了,就把眼下的情況說了一遍。
就算城里,趙傳薪都是一哥,更別說小小的鹿崗嶺村了。
張大全心說這種事還得讓傳薪來做主。
看著眼前這些男女老少,目光中飽含到了陌生環境的驚恐,防備的用側身面對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趙傳薪和張大全,就仿佛隨時都會轉身逃走一樣。
全副武裝的張大全看上去像是土匪胡子,游手好閑的趙傳薪看著像是無良的大地主。
趙傳薪說“你們這是一大家子嗎”
那老漢點點頭,苦大仇深的說“關里過不下去了,都來了。這是俺大兒子,這是二兒子,這是老三,這是俺大哥家的老大,老二路上走散了,這是俺大兒媳,這是俺孫子孫女兒”
好家伙,感情這群人不是幾家人,就只是一大家子,有的是直系親人,有的沾親帶故。
光路上走散的就有倆。
其它地方“卸貨”的還有幾位。
原來這就叫闖關東。
老漢山東口音很嚴重,趙傳薪倒是能聽懂,畢竟當地人許多都是從那邊過來的。
東北話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多地區語言的大融合。而且,他奶奶就是山東人,那會兒過來的比較晚,他是從小聽到大的。
趙傳薪又問“那你們打算去哪”
老漢猶豫了一下“俺們打算找一個溝岔落腳。”
說來也古怪,這時候的人思想奇特,平坦開闊的地方有的是,但是來闖關東的偏愛那些偏僻的山溝定居。
趙傳薪琢磨了一下說“你看,外面還有大片的空地,都是荒地,只要把那些灌樹叢給拔了,平整平整就能種地,何必去山溝里呢不如就在鹿崗嶺村這邊落戶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