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怪?”
“她們會偷看我。”
于警官認真地記下這一點。
旁邊的輔導員說道:“請問賀桃同學,這一點有沒有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需不需要找學校的心理輔導老師看看?”
柳笙皺了皺眉。
【這是懷疑我臆想出來的?看來前面那兩位真的給我塑造了一個瘋子形象。】
隨即搖頭:“不需要。”
那位輔導員點點頭。
但柳笙估計他很快就會告訴她的輔導員。
隨后又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基本圍繞她的學習和生活的細節,中間又穿插幾個問題關于“賀桃”對于鄭其然的看法和觀察。
柳笙也如實回答。
“哦,對,她似乎有某種偏執,你們看她的擺設就知道。”
于警官聞言,馬上拿出手機打過去。
“你們有沒有移動死者的東西?……哦,動之前有拍照吧?……嗯,對,看得出有儀式強迫癥,好。”
柳笙心下了然,看來警方已經派人在宿舍檢查了。
【也不奇怪,速度還挺快的。】
問詢結束后,柳笙終于得以離開。
現在她這個身體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早上七點吃完早餐去考場外臨急抱佛腳——其實就是把單詞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速記,到考完試然后被喊來做筆錄,也有差不多六個小時滴水未進了。
趁著飯堂還沒有下班,柳笙趕緊沖去,在有限的殘羹冷炙中選了幾個看起來還能入口的,匆忙解決午飯。
這才往宿舍走去。
從飯堂到回宿舍的路上,耳邊都是學生議論紛紛。
“鄭其然”這個名字也是反復出現。
不過也有許多人都念不對或者記差了。
現在的關注度高,但實際上只是無聊的大學生涯中的一段談資罷了。
過一段時間,恐怕連這個名字都不會記得。
只記得那個“考十二級崩潰從考場上跳了下去的女生”。
盡管鄭其然根本不需要考聯邦語十二級。
柳笙心中雖然有些唏噓,但很快擱置一旁。
現在很顯然,“賀桃”是殺害鄭其然的首要嫌疑人。
這個暫且不管,【一只金烏】的事情還沒有頭緒,她還想不到這個東西是如何和“賀桃”扯上關系的。
按照過往的經歷,可以總結出兩點:
一,高維解析中,自己通常會出現在詭物或靈物的執念載體附近,甚至成為載體;
二,進入的時間點,距離此詭物或靈物的誕生,不會差距太大。
從這兩點推斷,她應從身邊入手。
柳笙想著,腳上加快了兩步。
……
一靠近宿舍時,柳笙便聽見屋內傳出的低語。
這宿舍門材質一般,單薄不隔音,林悅的聲音清晰傳來:
“怎么辦,我們是不是該申請換宿舍?”
“都快畢業了才換宿舍……這是不是太怪了?別人說不定還覺得是我們心虛了。”
“但是……跟、跟殺人兇手一起我可睡不著!”
“說不定她會被抓起來呢?”
下一秒,門鎖“咔噠”一響。
柳笙推門而入。
靜靜地看著屋內的兩人。
林悅和龍映雪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那種在背后議論別人,卻被當場撞見的尷尬和慌亂,幾乎寫滿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