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鼎今天說是請楊明東吃飯,但是實際上,自從開席到現在,幾個人的心思全都不在吃飯上面。幾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相比之下,雖然金葉檀的菜肴非常豐盛,但是卻也沒有誰會去計較了。
然而現在,孫小姐突然對桌子上的酒產生了興趣,也讓楊明東的注意力回到了桌子上面。
其實比起來這里的裝潢,楊明東倒是不覺得金葉檀的食品有什么特別的。他不是一個講究吃喝的人,對飲食文化了解的也頗為有限,再加上今天有心事,因此對這一桌子菜肴也沒有太過在意。雖然他也知道這里的菜肯定不會是什么便宜貨色,至少從賣相上,味道上都要比別處強出來不值一籌,可是就算如此,他卻依然還是沒太在意。
作為一個飲食行業的外行人,他對于美食文化并不是特別感興趣。他并不認識太多佳品菜肴,只是知道幾個人盡皆知的奢侈品的名字而已。然而他能夠確定,這里的茶肯定不是什么千金難買的大紅袍,菜看起來也只是很傳統的中餐,肯定不是什么聽起來就高大上的法式大餐,至于他和杜立鼎兩個人喝的酒倒是茅臺,可是這種地方喝茅臺又有什么奇怪的?
而孫小姐說的酒,是兩個女孩喝的酒:她們兩個女孩子,都不想和男人一起喝白酒。她們就點了一瓶葡萄酒佐餐而已。他記得李希盈提了一句,那是加拿大的一種甜酒,說是比較適合女孩子喝,而對那種酒楊明東也沒有太過在意。
在他看來,女孩子喝的酒,基本上就和甜水沒什么區別,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好東西?而且加拿大的酒也不像是什么特別的東西:雖然楊明東自己不喝紅酒,但是他至少也知道好的紅酒都在法國和意大利,加拿大這個國家天寒地凍,似乎也沒有什么盛產葡萄酒的說法。
他原本也以為,杜立鼎的心思估計也是在要和自己談話,對吃的是什么,他可能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可是,他原本的想法卻被孫小姐輕易地打破了。對于桌子上的酒,孫小姐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當然不可能因為她是個酒鬼,她能夠認出來這酒,很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酒其實也很有名氣。畢竟孫小姐本身也是收入不菲的明星,她都覺得是了不起,值得破戒嘗嘗的好酒,只怕花費也低不到哪里去。
孫小姐的反應一樣也讓顧可蘭有些驚訝,她抬起了頭看看那瓶似乎沒什么特點的酒,然后又望向了杜立鼎,“這酒很好嗎?我對葡萄酒不太了解,你們也別笑話我,我也就知道一個82年的拉菲,這酒比那個還好嗎?”
和楊明東一樣,對于這種酒,顧可蘭并沒有什么了解:她也一直以為葡萄酒就是歐洲的最好,剛才李希盈只告訴了她一句這是加拿大的小酒莊的酒,她就沒有太在意。喝酒的時候,她不覺得這個酒有什么特別的:這酒味道甜甜的,沒有什么酒味,她也就權當是甜水了,可是現在孫小姐說起來這酒一臉的羨慕,讓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而對她的問題,杜立鼎卻也只能露出來一個淡然的表情。
“喝酒沒有好和壞的——酒就是喝個喜歡,自己喜歡的味道那就是好酒,不喜歡就不好。對這東西你了解那么多干嘛?這酒和拉菲沒有什么可比的:拉菲是腐酒,這是冰酒,制作工藝不一樣,味道也都不一樣,差別很大。我估計你喝不慣拉菲,這酒還好喝一點,你就喝就行了,問那么多干嘛?”
對顧可蘭的問題,杜立鼎直接糊弄了過去,可是他這邊說的輕松,李希盈卻在一旁適時的補上了一句,“就是,這酒的價錢也不比82年的拉菲高,都是差不多的價錢,你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