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價錢?”這一句話顧可蘭是聽得懂的。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手里的酒竟然會是這么貴的東西,狠狠地剜了一眼杜立鼎,卻什么都沒有說。
她能想到的,楊明東也能夠想到,而且還想到的更多:他們喝的酒和拉菲是一個價位的。那么喝著這種酒,眼前的這一桌子菜自然也不可能太差勁了。這樣算下來,這一桌子酒菜的花費,可能就頂的上他幾年的工資——杜立鼎在這上面也很舍得花錢。
當著外人,顧可蘭還是給杜立鼎留了點面子的。可是楊明東的神色卻變幻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不會吧?還有酒和拉菲差不多的價錢啊?我也是孤陋寡聞,還還以為82年的拉菲,大紅袍,還有法國大餐什么的這都是最貴的東西了。”
“以訛傳訛罷了。”杜立鼎笑笑,對此倒也灑脫,“82年是好年份不假,不過82年的拉菲是不是好喝就在個人口味了。反正我是喝不慣紅酒,同樣,大紅袍那東西是烏龍茶,別說我不怎么喝茶,我就是喝茶也不喜歡喝烏龍茶。至于說法國大餐……下次咱們再吃飯我請你吧——其實法國菜重要的不在于是不是大餐,最重要的一個是新鮮,一個是好廚子,有了這兩點,才可以保證菜品質量。”
剛才的話題,杜立鼎似乎已經不提了,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經全然轉移到了飯菜上。而他的話也讓顧可蘭忍不住再次抬起了頭,再次開口了。
“你說得輕巧,可是這些東西都得花不少錢的吧?”
“你和我什么時候開始計較錢了?你放心吧,你就是胃口再大,也不可能把我們公司吃窮了。”
杜立鼎挑挑眉毛,語氣也極為平淡。顧可蘭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杜立鼎說得似乎完全沒錯:森蘭的規模之大,又怎么可能因為吃一兩頓飯就給吃窮了?老板生活上講究一點,可不會把一個大公司弄垮。
只是杜立鼎這里有了面子,楊明東那里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看看眼前的這瓶酒,再想想杜立鼎的話,他也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這一桌子菜,其實很有可能才是杜立鼎原本設計的第一道關卡,讓他知難而退。他想要告訴楊明東,他們的生活檔次都不一樣,他完全沒有資格追求顧可蘭。只是他太過愚鈍,沒有理解,才有了孫小姐跑來的事情。
這一切是杜立鼎早有安排的,而且他還安排了不止一個后手。想到這些,楊明東也有些頭大:看樣子杜立鼎還真是處心積慮的在算計自己,和這樣的人斗心眼,自己怕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雖然楊明東對互聯網行業不了解,但他也知道森蘭能夠有今天肯定少不了和別人的競爭。他們和企鵝鬧得翻天覆地的時候,楊明東也有所耳聞,拿著數千萬的資金支出用來搶客戶,那做法也是魄力十足。而現在,杜立鼎把公司競爭的那種勁頭拿到這里來使用,用來對付自己,就有些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