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推理大師,柳景輝同志的推理,經常因為證據不全而受到質疑。時不時的還會遇到證據鏈的問題。
以前的時候,柳景輝還經常為此跟檢察院的人batte,現在都是丟給同事們去搞了,就是偶爾比較敏感一點。
手機前的萬寶明哈哈一笑,放下手機,就看向了會議桌對面的江遠。
站在風暴中心,直面風暴之子的感覺,倍爽。
“江法醫,咱們接下來再做一個新案子嗎”萬寶明輕聲道。
“咦,可以做新案子了嗎”江遠放下正在玩的手機游戲。
“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沒咱的事了。”萬寶明說著看看江遠的表情,解釋道“支隊長其實也是關心我們,讓我們把李森的案子弄清楚了,咱們再做新案子,免得到時候兩個案子纏住了,出現問題。”
積案專班的牌子剛掛起來,就因為李森的案子暫停了兩天,萬寶明這樣的老油條只覺得舒服,但就怕江遠這樣的年輕人想不通。
普通的年輕人,都是在社會的毒打中慢慢想通的,但江遠的技術過牛,大家都不好毒打他,就只好慢慢的用心的做工作。
江遠有點感覺,又沒感覺。
他小的時候,跟著老爹吃百家飯,是很能感受到大家的情緒的,長大以后,家里拆遷了,還在吃百家飯,又不太需要感受大家的情緒了。
到現在,江遠坐在長陽市刑警支隊的會議室里,已經有點做在自家廚房里的感覺了。
“可惜李森判不了死刑了。”江遠略有些遺憾。
“李森死有余辜,但法律不會支持的。”萬寶明還是本著做工作的態度,用寬慰的語氣。
唐佳憤憤不平的道“他當時如果第一時間叫救護車,并且幫女孩包扎和壓迫傷口,說不定還來得及將人送到醫院。”
“法醫報告里,刀刃直接戳破了腹內的動脈血管,很難救過來的。”萬寶明頓了一下,又道“他沒送醫,肯定是他的問題,到時候,量刑應該會體現出來的。”
唐佳不好跟他爭執,于是嘆口氣,道“阮思靜躺在床上的時候,一定是非常的心灰意冷。心上人到她死的時候,都不愿意公開兩人之間的關系,甚至連嘗試一下,冒險一次都不愿意。也怪不得她很安靜的躺在那里”
“人家是大森科技的創始人,40歲有家有室,有兩個孩子,跟她一個25歲的女研究生搞來搞去,人是為了什么,她不明白嗎”旁邊一名中年刑警忍不住念叨道“就是被騙炮了,有啥好傷心的,洗洗睡了,第二天還是女大學生,至于等死嗎”
唐佳哼的一聲“你們男人不懂的。”
“霸道總裁唄。”
“是浪漫。”唐佳說著看向江遠,道“江法醫,你覺得呢”
“我想找個鐵定死刑的案子。”江遠沒直接回答,但也是順從本心。
唐佳只當江遠是贊同自己的,表情立變溫柔,聲音也夾了起來“兇焰滔滔江法醫。”
“什么”江遠沒聽清楚。
唐佳抿嘴一笑“之前傳出來的話,指紋會戰以后,就有人說,今年長陽市里殺人最多的,不是哪個變什么的兇手,是江遠江法醫。aka,兇焰滔滔。”
這是明顯的恭維了,至少江遠這么認為的。
江遠也不由笑了一笑。
萬寶明聽著兩人對話,眉毛一挑,試探性的道“要說鐵定死刑的案子,首推肯定是焚尸案和碎尸案,不過,這兩種案子,都不在伱目前的選案標準。”
江遠也是聽出萬寶明話里有話,忙道“這種案子不見得能偵破,都不在我最強的幾個技能的射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