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遂安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只能自己這個當老師的先開口了“傅庭白,你不覺得你應該先稍微地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嗎”
“不是說好了是友誼賽嗎為什么突然又動手,我剛才看到了,人家楊灼確實先碰到的你,但他那是不小心的一個動作,你沒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吧”
傅庭白看著被兩個男生架在中間的楊灼,神色間的嘲諷明明白白“呵,那不如梁、老、師您親自問問楊灼,問問他我為什么突然就開始動手。”
傅庭白把“梁老師”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仿佛刻意強調了一下這三個字一樣。
梁遂安裝作沒聽懂傅庭白語氣的意思,他看了看楊灼,問“楊灼同學,那要不然你先說說傅庭白為什么會動手”
楊灼揉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腫得老高的半邊腮,說話的語氣含混不清“我是被害者,這話不應該是傅庭白來解釋嗎為什么還要我這個被打的來解釋呢”
李覃跟著附和了兩句“對啊,梁老師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可有點像包庇傅庭白的意思。就是他動手,我們在場的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嚴擇也跟著說“就是啊,梁老師,這事您要是不給我們個公道,我們就只能去請校長來親自處理了。我們阿灼總不能不明不白地挨這頓打吧”
梁遂安還沒有開口,只見唐予奕突然前一步,隔著袖子碰了碰他的胳膊,唐予奕等梁遂安回過頭來看向她的時候,她伸手指了指傅庭白。
雖然她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場面就是傅庭白揪著楊灼的領口打了他第一拳,但是剛才從幾人的只言片語中,她基本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唐予奕眼珠轉了轉,她指了指傅庭白,然后走到傅庭白旁邊,盯著傅庭白的腹部想了想大概位置,緊接著突然出手,掀起了傅庭白的衣服。
傅庭白猝不及防被她掀起了衣服,還沒等反應過來,唐予奕推著他的后背讓他往前走了兩步,傅庭白的腹部赫然有一塊兒看起來挺嚴重的淤青。
傅庭白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榮啟源瞬間明白過來,他想了想傅庭白在醫院里的胡謅技巧才開口說“梁老師,這件事情我覺得不能聽信楊灼他們的一面之詞。”
“梁老師,雖然現在看起來楊灼確實被打的很嚴重,但是傅庭白在我們班也一直屬于那種屬于那種那種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他從不會主動惹事的。”
看到了其他人有點難以置信,還有傅庭白本人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后,榮啟源心虛了一瞬,他看了一眼一臉期待和鼓勵的唐予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嗯,對。雖然傅庭白課喜歡睡覺,但他起碼沒有打擾別人,而且最近也一直在進步。”
梁遂安聽著榮啟源的解釋,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了榮啟源“榮啟源,你說的這些好像跟我們今天要解決的這件問題沒什么關系”
榮啟源硬著頭皮繼續胡謅“不是啊,梁老師,怎么能沒有關系呢我剛才說那些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班的傅同學不是那種會主動動手率先出手的人。”
“您剛才也看到了,傅庭白受的那個傷那么嚴重,您說楊灼不小心碰到了傅庭白,可是我覺得一般的不小心不能留著這么嚴重的淤青吧這明顯有故意的成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