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每日的早朝、午朝,以及偶爾出現的晚朝實在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頻繁朝會太折磨臣子了。
“七月十五以來,蘇松二府以鈔抵稅之法多見成效,二府百姓繳納賦稅十分積極,至昨日已繳稅鈔十七萬六千四百三十二貫余六百二十三文。”
斷了朱高煦和傅友德的聯系,看似只是斷了聯系,但真正斷的,恐怕是傅友德的生路。
“事情才過去兩天你便來找我,恐怕陛下知道了會不高興。”
“高煦的變化,著實是太大了些”
做完這一切,朱元璋才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在一瞬間萎靡了幾分,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隨身太監見狀,不由得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才將目光投到了大教場,觀看軍中士卒演武操練。
奉天廣場,一名名大臣先后唱禮,隨后來到御前跪奏。
“姑父”
“別說這里的兵馬,便是日后燕府的兵馬和北平、大寧的兵馬,恐怕也輪不到他節制,畢竟呵呵。”
朱元璋抬頭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入殿,二人見狀也紛紛謝禮。
朱高熾抬頭看向天穹盡頭,望著那緩緩升起的太陽,心情五味雜陳。
他這表情,讓朱允炆的心懸了起來
傅友德與傅忠的妻子都早早離世,后院除了幾房妾室外,并無女眷。
“嗯”朱元璋應了一聲,并沒有追問朱允炆原因。
只不過朱允炆回頭看了一眼朱高熾,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可以說,早朝對于皇帝和文臣的素質要求很高,皇帝要有極其強的政治能力,才能保證在朝會中熟練處理政事,文臣也要思緒有條理,以免出錯。
“嗯”
自他廢除丞相制后,他便最擔心遭人蒙蔽,所以制定大規模早朝、午朝正是要體察民情,免受蒙蔽。
“這些奏疏,你都閱覽過沒”
“我”朱高煦還想再說些什么,傅友德卻搖頭道
興許是朱元璋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因此他此刻看什么都礙眼,端著臉詢問朱高熾“為何此時才到”
“燕長子熾,參見皇爺爺。”
朱高煦表情復雜的作揖,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和傅忠及傅友德說這件事。
傅友德能不能死,恐怕還有一半的變數在朱高煦身。
他用了“朕”的自稱,可見十分不高興。
奉天殿內,朱元璋一身常服坐在殿內金臺,左邊站著隨身太監及同樣常服的朱允炆。
“”聽到口諭二字,傅友德父子三人的表情就變了,便是一直得寵的朱高煦此刻也不免有些忐忑。
這樣的仁心放在一個未來藩王身很不錯,尤其是在老朱家大半都是為非作歹的藩王、郡王中更是罕見。
“國公,殿下,少爺宮里差人來傳話,請二殿下去正廳接口諭。”
得了朱高煦的情報,他們這才放下了心來。
說是推動,實際只要有頭腦的人都不會拒絕這次以鈔抵稅。
“回爺爺”朱高熾緩了兩口氣才繼續回應“孫兒覺得清晨太冷了不適合將士們演武,便等軍中將士們都吃完了早飯才叫他們演武。”
朱濟熺比朱高熾大三歲,他自然是要行禮,而對比自己小兩歲的朱尚炳,他也并未輕視,依舊作揖。
“應該沒事。”朱高煦忍不住說道“前幾日秦晉燕三府嫡長都入了武英殿理政,若是世子妃出事,那晉世子應該會有所異動,但我并未察覺。”
朱濟熺與朱尚炳只覺得臉頰通紅,作揖表示自己知道了后才在朱允炆的眼神示意下入了位置,等待處理今日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