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沒有直接應下宋晟的想法,而是勸他先回去收拾東西。
只可惜,他們終究只是嫡長,哪怕更進一步,也不過只是親王罷了,離著那大位太過遙遠了
盡管五軍都督府遭遇了胡惟庸案和藍玉案,但淮西勛貴一派依舊強勢,因為他們手中握著足夠的軍功,這是沒辦法領兵的文臣所不能擁有的。
宋晟沒有說什么,袁洪自然也不會說,眼下的他更著急平倭的事情,因此正在與李景隆討論如何平倭。
瞧著他們的背影,三子不同露出羨慕的神色。
眾人各懷心事的走出了西華門,坐馬車后四散而去。
宋晟身經百戰,他很清楚如果大明只敢揉捏軟柿子,那強大的土司就會硬起腰桿。
對于錢袋子,這群虛偽的文人比誰都要看得更重,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支持朱元璋從東南之地移民兩萬戶前往云南。
郁新與翟善署二人作揖應下,朱元璋見狀也看向茹瑺和李景隆、徐輝祖三人。
“你們讓高煦來后門這,我與他隔著門聊聊。”
話雖這么說著,但徐輝祖也知道自己勸不住朱高煦,因此嘆了口氣道“即便有事,也最好與我商量一番,那信件往來也頂多半個月。”
由于是冬天,門窗緊閉朱高煦也終于不用擔心錦衣衛能看到他的舉動,故而放松了下來。
由于沒有朱元璋的同意,他不能和朱高煦見面,但他也知道皇帝對朱高煦的禁足力度很輕,所以他下了馬車后,便對后門的兩名甲字小旗兵卒交代道
相反,如果每次土司造反都挑強大的進攻平定,那其余小土司只會在大土司土崩瓦解后投降。
“真走了”聽著馬車遠去的轱轆聲,朱高煦喃喃自語,隨后興致缺缺的轉身背負雙手,哼著小曲離開了后門,期間在路過馬棚時還摸了摸赤驩的額頭。
“準”
現在朱高煦一下子把這些東西捅出來,恰好云南土司的實力還處于歷史巔峰時期。
兵部,這個在明初很尷尬的部門實際是朱元璋制約五軍都督府而故意設置的衙門,為了方便制衡,他將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職權職能區分的厲害。
得到他的準許,那些起身的官員一聽朱元璋的話,也紛紛前開始發表意見。
“臣以為,云南關乎西南安危,加之云南金銀銅礦二十九處皆富貴,尤以其中銅礦為國朝之所缺,為鑄錢之必要,故而當速速派兵入滇,盡早平叛”
徐輝祖將云南正在發生的事情說完,隨后便對朱高煦詢問道
五軍都督府雖然有統兵作戰、管理屯田、掌管軍籍、推選將領的職能,但五軍都督府沒有調遣軍隊的權力。
對于朱高煦的布置,徐輝祖聽后略微皺眉,可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回去把這事情擬個章程。”
有的時候朱允炆很佩服自家爺爺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心態,因為他做不到,所以佩服。
即便還有一部分沒有發現,也遠強于明末。
“宋晟瞿能顧成何福沐春”
得了朱元璋的指示,徐輝祖作揖應下,而他身后一名五旬出頭的武官也一樣抬手作揖。
茹瑺的心思沒有放在臺面,但眾人都能看出來,對此的六部官員沒有制止,反而積極疏。
輕聲呢喃了一聲回府后,曹國公的馬車便啟動送他返回了府邸。
武官隊伍中,以李景隆、徐輝祖為主位,其次為袁洪、宋晟等數人。
朱高煦試探性的在門背后詢問,站在門前的徐輝祖也看了一眼旁邊值守的甲字小旗兵卒,那兵卒識趣的離開,而徐輝祖這才前隔著門對朱高煦講起了云南的事情“云南”
后者三人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前者的朱允炆則是擔心這次叛亂會持續很久,進而影響云南金銀銅礦的開采。
云南的銀礦有多少,明末的宋應星在談論到大明銀礦生產的情形時就說過“合浙江、福建、江西、湖廣、貴州、四川、河南、陜西八省所生,不敵云南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