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見狀也不得不嘆了口氣,他自然是希望王儉能跟自己去吉林衛的,畢竟王儉這模樣實在不像錦衣衛,自己也能對他放心些,而且他辦事也不差,將戌字百戶治理得井井有條。
只可惜瞧他家里那模樣怕是離不開他,自己也不好強人所難。
放下執念,朱高煦開始專心在酒桌推杯換盞。
如今的他每日忙碌,只渴望盡早離開南京城,生怕遲則生變。
今日與王儉的這桌酒席,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敘舊了。
下次二人再見面,卻是不知道是同袍還是敵人了
伴隨歡聲笑語,桌的酒壺換了一壺又一壺,幸虧朱高煦提前交代了將飯菜送往王儉家,不然恐怕他們是吃不熱乎的了。
即便如此,等朱高煦他們飲了個痛快后,時間卻還是來到了黃昏。
興許是個子高大,體質特殊,朱高煦很輕松就喝倒了王儉,而林五六與亦失哈也是面紅耳赤。
擔心回不了家的朱高煦,特意叫了一輛馬車,將他們挨個放馬車后,先是將林五六送回了家里,而后再將王儉送回家中。
在扶著王儉敲門前,朱高煦將懷里的錢袋塞入了王儉的懷里,隨后才敲響他屋門。
王儉家人等候許久,一聽到敲門聲便連忙開門。
他們手忙腳亂的對朱高煦作揖,最后在朱高煦的安撫中扶著王儉入了屋里,朱高煦也轉身乘車回了羽林左衛,從屋里取錢付了車費。
好不容易將亦失哈安頓好,朱高煦便聽到了敲門聲。
待他開門,門前卻站著多日未見的王瑄、楊展二人。
“殿下,俺們來晚了”
王瑄和楊展二人心虛的對朱高煦作揖,朱高煦卻在見到他們后很高興。
自他禁足解除后,便一直沒有見到王瑄和楊展門,而他也忙于事務脫不開身。
如今終于見了他們二人,卻是發現他們二人黑了不少,身材也健壯了不少。
“先進來吧,今晚在這歇息。”
聽到暮鼓聲響起,朱高煦疑惑二人為何這么晚來找自己,卻也招呼二人進院坐下。
“殿下您不知道,那大教場封了一個月的門,武官子弟的大比提前,我們只能加緊勤練。”
楊展王瑄跟著朱高煦進院,邊走邊解釋起了自己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朱高煦。
倒是朱高煦聽后略皺眉頭,帶著二人走進主屋正廳坐下后才問道“考校過了沒”
“自然是過了,不給您丟臉”王瑄與楊展咧嘴笑著,同時也解釋道
“都督府給我二人發了憑證,讓王瑄回云南任金齒衛千戶,與他父親在一處辦事。”
“我被授了寧波衛百戶,雖不與我父親一起當差,但寧波衛也算平倭前沿,興許能撈些功績。”
楊展一如既往的嘴巴快,將他們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朱高煦聽后也為他們高興,夸贊了幾句后才問道“你們說武官子弟大比提前,只是不知是何原因”
他這話問出,楊展與王瑄面面相覷,似乎在疑惑朱高煦怎么不知道,但還是解釋道
“據說是朝廷覺得南邊的武官常年不經戰事,因此將南邊的武官往北調,而將北邊武官往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