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六的名字起源于他家的位置,因為住在羽林坊第五弄,加是家里第六個孩子,所以他爹給他取名林五六。
這種取名方式在元末并不奇怪,但如今林五六成了千戶,自然要改一個。
想著,朱高煦想了想腦中名字,最后才說道“你到這只能種粟麥的地方才得以升官,就叫林粟好了。”
“謝殿下賜名”改名為林粟的林五六笑著應下,不過他還是撓撓頭道“殿下,這粟字怎么寫”
“”聽到林粟的話,朱高煦挑了挑眉,不由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還是得提早開一個掃盲班才行。”
“過幾天教你們讀書的時候就知道了。”朱高煦對林五六交代,同時也看向張純“城里識字的有幾個人”
“只有四個,一個是末將,另外三個是王鎮撫和李吏目、劉吏目。”張純如實回答,心中有些詫異。
“城中十五歲以下孩子有多少”朱高煦再問。
“約九百人。”張純再度回答,朱高煦聞言也開口對亦失哈道
“之前招募的吏目有幾人書籍、紙筆硯墨等物可都買到了”
“二十二人,書籍三千套,三千摞紙筆硯墨都在南邊的船。”亦失哈不假思索,朱高煦聞言頷首,轉頭對張純說道“城中可還有空地”
“還有許多,此前吉林城是按照衛所修建的,足以容納三萬人,當下只有不到七千人。”張純回答。
“好”朱高煦頷首,對三人吩咐道“雖然還是早春,但還是得勞煩城里的人。”
“明日張純你與林粟一同組織兵卒前往挨家挨戶通知,便說王府發徭役,要在城中修建兩座書院。”
“一所供所內兵卒學習,一所供十五歲以下的后生學習。”
“城中百姓免除學費,等南邊的隊伍來了就開辦書院。”
“這”張純欲言又止“殿下,以所里的歲糧,恐怕養不起這么多讀書人。”
張純的話沒有說,那三千套紙筆硯墨和書籍花費可不少,足足花了朱高煦一千六百余貫。
若是放在以前,別說養這兩千多個要學習文字的人,就是養一千兵卒都得看遼東都司的臉色過日子。
不過,如今朱高煦來了
面對張純的話,朱高煦笑著安撫“錢糧的事情不用操心,四月初遼東都司會送六萬余石粟、米入庫。”
“六萬”聽到朱高煦的話,張純瞪大眼睛,那放在以前可是吉林船廠兩年的開支。
“不止,等后續南邊的隊伍來了,還會帶一萬多石糧食。”
亦失哈也笑著與張純說著,而張純這時才知道了朱高煦的實力。
他不是一般的郡王,也不能用一般的郡王待遇來衡量他。
張純還在驚訝,朱高煦卻坐在椅子對三人說道
“日后城中的錢糧、兵器打造等都交由亦失哈來打理,你們二人就只管練兵。”
“當下的當務之急是先將所里的耕地給分給軍戶們,算我們帶來的那些家眷,差不多是一千四百七十戶。”
“所里的田地按照這個來分,基本每戶能領耕地兩畝。”
“南邊的隊伍會帶來三百匹挽馬,這些馬雖然也是王府的,但平日里就交給百姓們圈養,五戶養一匹來耕種,開荒。”
“開荒的耕地由王府統一分配,都均分給百姓們。”
“待四月初,城內以人頭來領糧,每人每月領六斗糧,兵卒除外。”
“不過記得提醒百姓們,這糧食不是一輩子都發,只是為了讓大家開荒時沒有后顧之憂才發放的。”
“待開荒的田地均分到人均十畝的時候,這人頭糧就停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