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哪怕朱高煦不動手,估計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將鐵槍插在一旁,朱高煦拔出腰間鐵锏將卡在甲胄之中的箭矢箭桿紛紛砸斷,隨后將鐵锏插入腰間束帶之中。
“嗚嗚嗚”
木達蘭河對岸,更為沉悶的號角聲與馬蹄聲在遠方響起,諸多渤海旌旗之中出現的一面傅字旌旗。
苦等許久的傅讓終于出現,他與數百馬步兵沖殺向正在與百余渤海旌旗交戰的女真甲兵。
“降者不殺”
張純與亦失哈謹記朱高煦的話,紛紛用女真語朝著還在負隅頑抗的女真甲兵發出提醒。
“西陽哈已被俘”
隔著木達蘭河,朱高煦朝著對岸的傅讓等人大吼。
聽到朱高煦的話,張純激動的策馬往朱高煦這邊趕來,亦失哈則是連忙轉達其中意思,用女真語高呼“西陽哈已經死了,投降不殺”
聽到西陽哈被俘的女真人瞬間喪失了抵抗的力氣,在面面相覷,確認過己方已經被明軍包圍后,他們很干脆的丟下了手中兵器。
其中也有人試圖反抗,卻被趕來的傅讓揮出長槍,穿頸而過。
“把兵器收起來,讓他們脫甲。”
刺死一名試圖反抗的女真人,傅讓調轉馬頭勒馬陣前,擋在了近千女真人與渤海精騎中間。
他不懂女真人,因此對亦失哈交代著,亦失哈也如此轉達。
“收起兵器,脫甲投降,我們不殺投降的人”
亦失哈將傅讓的話轉達,這僅存的數百女真人面面相覷,看了看甲胄俱全的四百余明軍,最后只能在便他們的監督下相互脫甲。
這時,張純也激動的渡過木達蘭河,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朱高煦面前,雙眼死死的盯著被馬尸壓著半邊身體的西陽哈。
這個吉林城多年的大敵,自己的殺父仇人終于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張純激動地雙手發抖,他日夜夢到自己手刃西陽哈的場景,但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他在夢里想過千百種殺他的辦法,但當他真正見到西陽哈的時候,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這時,站在他身旁的朱高煦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刀,并遞到了他的手
“首級我要拿去都督府給吉林城報功,割首級這種事情就由你來吧。”
“殿下”張純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深呼一口氣,本想前動手,但最后還是忍住了,轉身對朱高煦作揖
“殿下,生擒的功勞,比斬首的功勞更大,末將雖仇恨此賊,但比起吉林城眾兄弟的功勞,個人恩怨又算得了什么,還是請殿下生擒此人送往南京城,請陛下將此賊處死吧。”
十四歲的張純能在朱高煦面前說出這話,這讓朱高煦很意外。
不過面對他的話,朱高煦還是伸出手搭在他肩“他這模樣,活不到南京了,動手吧。”
朱高煦這話不假,中了他一箭,還被戰馬壓了半天,西陽哈若是還能活下來,那倒是可以稱之為奇跡了。
“那末將動手了”
見自家殿下都這么說,張純也不再推脫,緩步前,看著滿臉血垢的西陽哈揮刀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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