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氣涼,拿件厚實的吧。”
朱高煦說著,也按照前身在燕王府時的記憶一般抬起了手。
兩名婢女為其寬衣解帶,尋了一身紅色的胖襖給他穿,又招呼門口的兩名凈軍去為戰馬穿戴馬鞍,自己則是為朱高煦穿了胸甲,將外面的明甲交給了那兩名凈軍。
“我走了,你今夜早些休息,我恐怕得去幾日。”
站在門口,朱高煦與起身前來送他的郭氏女說著,郭氏女聞言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行了一禮,并補充道“臣妾名郭琰,希望殿下回來后還記得。”
郭琰好似交代一件尋常事,倒是給了朱高煦一種出遠門被人念叨的感覺。
“放心,我記得。”沒有說太多,朱高煦便趁著天還亮走出了后府。
在后巷里,兩名兵卒已經持著他的兵器甲胄等他馬,沒有耽擱,朱高煦翻身下馬,乘騎赤驩向雞西堡趕去。
由于婚席還未結束,許多百姓都還在街頭歡聲笑語的吃著,因此朱高煦往空曠且無人居住的街道繞路出了城。
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騎著赤驩帶著兩名護衛抵達了雞西堡。
在他抵達之時,雞西堡城下也剛剛抵達一隊兵馬。
朱高煦定睛一看,卻是前番領兵前來的張純。
此刻的他們剛剛抵達雞西堡,只比自己快了一步。
在他翻身下馬時,張純也在吆喝著沈陽中衛的千戶官兵們準備吃飯。
在張純來時,他便叫人帶來了五十只燉好的羊肉,又叫人提前一步到雞西堡熬煮米飯和滾水。
待他們一到,張純便讓人把煮熟的羊肉倒入那一口口大鍋之中,兩千多斤羊肉放入滾水之中,加些鹽就成了極為美味的肉食。
許多官兵排隊等著分配,朱高煦則是招呼了張純一聲,便與他了雞西堡的箭樓。
站在箭樓之,可以將西南邊的哈達嶺和東北邊的松花江收入眼中。
相較于朱高煦他們來時的摸樣,此時的雞西堡在人多力量大與水泥的共同努力下,已經被擴充成為了一條堵在哈達嶺與松花江之間的長城。
六座長寬均五十步的水泥石堡之間構筑了一道內部由夯土夯實,外部由碎石與水泥坯成的城墻。
六座石堡之間的城墻長均百步,寬兩丈,高兩丈,總長一里三百余步,連接哈達嶺與松花江,其中沒入松花江的地方被稱為龍頭,深入江水七八步,水深丈許。
這道吉林長城雖然只覆蓋了不到兩指寬的碎石水泥,但防御漁獵和游牧民族卻是綽綽有余。
它從松花江水中延綿進入哈達嶺半山坡,想要繞過它,就必須翻越哈達嶺山脈的吉林山。
吉林山樹林繁多,馬匹難以攀爬,極易設伏。
可以說,朱高煦從去年開始就在準備,不過他原本以為自己要防御的是南邊的遼東兵馬,卻不想當下用在了兀良哈身。
北國江風凜冽,箭樓旌旗獵獵作響。
朱高煦與張純向北方望去,只見四艘大船正在逆流而,遠處的地平線,也出現了許多舉家遷移而來的女真人。
望著這一幕,張純轉頭看向了自家殿下,卻見自家殿下直勾勾的看著這一切,沉穩自若。
被他所感染,張純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因為太陽落山逐漸昏暗的一切事物,他也為之做好了準備。
“戰事,又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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