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笑著反問眾人,他從不在諸將面前給他們壓力,故此不管面對何種情況,他大多都是笑著的。
“殿下您放心,前邊有俺們,您放心在后面洞房”
“哈哈哈”
不知是誰在人群里來了這么一句,眾人都笑開了花。
朱高煦也有些窘迫,但還是咳嗽道“該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經吩咐了張純,你們聽他調遣便是。”
“至于戰事,若是雞西堡破了,我便是娶再多的王妃又有什么用”
“戰端一開,你們便能見到我與你們共同戍守雞西堡”
明確自己的態度后,朱高煦看向亦失哈“當下的問題是糧食多寡,你準備將南逃的女真諸部安頓好,計算好糧食還夠吃幾天。”
“我不管是從水里撈魚,還是宰殺牲畜,總之一定要撐到兀良哈退兵”
“是”亦失哈挺直了背,大聲應下。
瞧眾人都拾起了信心,朱高煦也吆喝道“走,吃飯”
他一開口,眾人便往外走去,大伙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朱高煦也坐下看起了自己的婚席。
飯桌之,雞鴨魚羊豬等各種肉食俱有,諸如青菜、白菜等蔬菜也擺了好幾盤。
沒有太多話語,似乎是知道戰事到來,所有人都開始悶頭吃飯,再也沒有一個人提起要喝酒的事情。
盡管朱高煦讓他們放寬心,但他們都吃得很快,沉默著在一刻鐘內吃了個飽后,便紛紛起身與朱高煦笑著作揖告別。
不過一刻鐘,府內除了敲鑼打鼓的樂班和朱高煦外,便再也沒有了人,亦失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簡單漱了漱口,朱高煦往后院走去。
后院那被朱高煦稱為存心殿的主屋并不大,此刻兩名凈軍守在門口,朱高煦進去之后,他們便關了門。
屋內張燈結彩,紅蠟燭與紅燈籠還有各色紅色的剪紙、紅緞。
自己平日里休息的那張床被換成了拔步床,兩名婢女站在旁邊,郭氏女坐在里面。
那兩個比朱高煦還小一歲的婢女紅彤著臉,而郭氏女頭蓋著蓋頭,看不見她表情如何。
朱高煦往里走來,每一步都似乎牽動著三個女人的心。
他走進拔步床內,坐下后用老朱賞賜的玉如意挑開了郭氏女的蓋頭。
說實話,郭氏女長得很不錯,朱高煦很喜歡,但礙于她的年紀太小,朱高煦對她的喜歡倒是沒有那種獸欲。
原本他還想著可以讓兩個婢女侍寢,發泄發泄積攢了幾年的欲望,但是兀良哈入寇卻將這事情打斷了。
挑開蓋頭后的朱高煦沒有按照正常夫妻的生活進行下去,而是與郭氏女交代道“兀良哈入寇,往我們這邊來了。”
“啊”聽到兀良哈入寇,率先嚇出聲的不是郭氏女,反而是那兩個比她還大三歲的婢女。
郭氏女倒是很冷靜,雖然年紀很小,但她卻很懂事的抓住了朱高煦的手。
“臣妾未北前,阿翁便與臣妾說過,吉林地處塞外,苦寒且戰事頻發,讓臣妾不要在關鍵時刻耽擱殿下。”
“雖說新婚夜應該夫妻同床共枕,共度良宵,但戰事在前,若是殿下需要動身,也不用顧及臣妾,盡管行丈夫事去。”
畢竟是武定侯府出來的人,郭氏女很鎮定的說著自己出嫁前郭英對自己的吩咐,朱高煦聽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或者說他并沒有感受。
自傅友德薨逝那一夜后,他便情感淡漠了些,如今面對郭氏女的這席話,他除了覺得郭氏女善解人意外,倒也沒什么感動的說法。
他伸出手將郭氏女的手拿開,輕聲安慰道“你但且放心,我去些日子就回來,些許胡兵奈何不了我。”
話音落下,朱高煦就站起身來,準備去換衣服。
倒是他走到衣柜前,兩名婢女就小步快走前為他打開了衣柜,眼神詢問他要哪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