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當了千戶官,比您的官大”
咧嘴一笑,王義不顧手的疼痛,強撐著力氣準備奔赴前線。
“可以了”
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肩頭,王義轉頭看去,卻見朱高煦站在他身后。
此刻的他重新披雙甲,王義雖然已經傷痕累累,卻依舊咧著嘴笑“殿下您放心,只要還有一個兵活著,這雞西堡就破不了”
“我知道”朱高煦戴鳳翅盔,取出一塊鐵面甲戴在臉。
隔著鐵面甲,朱高煦沉悶的繼續開口“現在,我也是兵”
話音落下,朱高煦便往前方走去,王義見狀也抓起丟在一旁的金瓜錘,踉蹌著跟了去。
“殺”
“娘賊酋,來啊放箭”
濃霧之中,雙方謾罵,盡管各自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可手的舉動卻代表了一切。
一名渤海軍被尸體絆倒,站在他前方的胡兵見狀便要朝他的后腦砸下鐵骨朵。
“滾”
濃霧中,黑影一閃而過,瞬間將那胡兵手中鐵骨朵撞飛。
一時間,那胡兵虎口迸裂,來不及呼叫便抬頭看到了高出他幾乎半個身子的朱高煦。
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在戰場,饒是身經百戰的探馬赤軍也不由吃了一驚。
沒有反應的時間和空間,兩把鐵锏揮動砸下,左右開弓之間,兩名探馬赤軍栽倒。
“兄弟們咱們撿殿下落下的胡狗來吃”
“吼”
王義嘶吼著,揮動鐵錘便將朱高煦重傷的其中一名探馬赤軍砸死。
在他身后,渤海軍與遼東軍紛紛跟,將另一名探馬赤軍砸死,尸體丟下堡內。
“放箭先射那個大個子”
探馬赤軍之中,一名百戶官指揮著無法在一線廝殺的探馬赤軍彎弓搭箭,朝著朱高煦便射去。
數十支箭矢盡數射在朱高煦正面,大多被雙重甲磕飛,但也有少部分射在了外甲的縫隙中,晃悠的卡著。
這次朱高煦學聰明了,面甲擋住了他正面唯一暴露在外的皮膚,而王義則是帶著兵卒們跟在他身旁,幫他解決那些試圖從多角度偷襲的胡兵。
沒有了被偷襲的顧忌,朱高煦需要做的,只有一往直前。
在王義的配合下,朱高煦的體力消耗也不如昨日那么大,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節奏。
很快,這一段城墻開始反撲,在兩丈寬的馬道,能正面短兵與朱高煦交擊的僅有那七八名胡兵,加王義保護他的兩側,他所需要面對的只有五六人。
哪怕佩戴面甲視線受阻,可朱高煦卻漸漸享受了起來。
他數著倒在自己锏下的探馬赤軍,從兩個到五個,再到十個,二十個
漸漸地,他忘記了數目,只覺得胸中的那口氣正在被瘋狂消耗。
不過二字時十分鐘,他的喉嚨有了火辣辣的灼燒感,面甲成為了阻礙他呼吸的存在。
“再來全都來”
朱高煦在心中吼叫,手中的鐵锏也開始漸漸沉重。
“砰”
一擊之下,朱高煦在擊倒一名探馬赤軍的同時,手中一把鐵锏也脫手而出。
“他沒力氣了”
“宰了他”
“他個高,打斷他的腿”
探馬赤軍之中,看到朱高煦的動作越來越慢,他們終于擺脫了恐懼,將前番的恐懼轉化為了當下的動力。
他們前仆后繼的殺向朱高煦,企圖利用個矮的優勢去進攻朱高煦下三路。
“保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