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完成軍營之中的基礎訓練,之后還必須必須能夠背著甲胄兵器行走三十里,同時部署先鋒和后衛并進行步塘偵察任務。
朱高煦的這一套軍官培訓,并不需要軍官必須在體能方面比普通士兵更出色,而是要他們的頭腦必須非常敏銳。
如果渤海軍的兵卒能有三分之一通過這場最后的訓練,那朱高煦有把握在擊敗遼東都司后,就地以這些軍官骨干練出十倍于己的兵馬。
如今的渤海軍只有六千人,但哪怕如此,三分之一的十倍,也能達到兩萬人,何況六千人只是開始
“等四月春耕結束后不久,我得帶水師和兵馬去忽喇溫城討伐阿臺外蘭,屆時我留下亦失哈在府,你不用擔心。”
朱高煦一邊把玩著手中如何轉動都不會掉出炭火的暖手銅爐,一邊對郭琰交代著。
郭琰聞言,手的動作頓了頓,面色略顯擔憂“又要打仗”
“放心”朱高煦安慰道“阿臺外蘭比胡兵弱太多,也就一般的山野盜匪水平,我猜他若是得了消息,不是投降便是北遁。”
“這樣啊”郭琰沉吟著,卻也不知道說什么。
朱高煦沒等來他的話,倒是等來了一名凈軍。
腳步聲傳來,一名凈軍從殿外走入殿內,并躬身作揖道“殿下,張僉事請殿下議事,不知道”
凈軍看了看朱高煦,似乎想問朱高煦在哪待客。
這不是他找存在感,而是王府的外府已經拆除,眼下能待客的好像只有內府了。
“我去耳房刺繡,你們聊事情吧。”
關鍵時刻,郭琰讓出了存心殿,朱高煦見狀也頷首讓凈軍把人帶來。
不多時,郭琰離開,張純也帶著一個身披獸皮,剃著地中海頭型的女真人走進了殿內。
那女真人見到朱高煦,便不假思索的跪在地,嘴里嘰里咕嚕說著一些朱高煦聽不懂的話。
張純見狀不等亦失哈翻譯,便開口說道“殿下,這人是北邊阿者迷地面那七部頭人派來的使者,說是要歸降我們。”
“歸降”朱高煦看向亦失哈,見他也點頭,便好笑的對那野人開口道
“你們這群人,此前不是還與西陽哈劫掠怎么現在知道投降了”
亦失哈將朱高煦的話進行翻譯,那野人聞言也解釋起來
“殿下,我們并不是有意反抗天朝,只是山里面太疾苦才會南下劫掠。”
“呵”聽著亦失哈翻譯的話,朱高煦冷笑
“若是孤未曾平滅西陽哈,未重創兀良哈,你們還會老實投降嗎”
對于阿者迷地面的七部女真,朱高煦在來吉林城的這一年半里已經了解了個透徹。
這群人說不好聽點就是墻頭草,哪邊給利益就往哪邊倒。
之前西陽哈被滅時,他們也沒有立馬投降,而是繼續在阿者迷山脈之中貓著,準備隨時出兵偷襲。
現在來投降,估計是才知道兀良哈被重創的消息,擔心來年開春被圍剿,這才老實來投降。
不給那野人開口的機會,朱高煦不耐煩道“投降的誠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