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不多,但朱高煦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并且都能完成的很好。
正如林粟所想的一樣,他并非是能力最強的那個人,單說陳昶,他的帶兵才干就在林粟之,只是二人比較的話,陳昶吃了年輕的虧。
他比林粟小七歲,如今才剛剛二十一,不過這在渤海軍中不是什么問題。
渤海軍中的兵卒,多是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連將領普遍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間。
像王義這種三十六歲的將領,在渤海軍之中已經算是老古董了。
“殿下,孟章走了,那三場那邊交給誰”
坐在左首位的亦失哈抬頭詢問,朱高煦聞言也將目光放到了位置靠后的一個人身。
“崔均”
“在”突然聽到朱高煦叫自己的名字,二十歲的試百戶崔均下意識站了起來。
當他察覺到是朱高煦叫自己時,他立馬作揖,而朱高煦也看著他笑道“煤場、鐵場和石灰場,我準備讓崔均帶兵照看。”
“殿下,這”
亦失哈看著崔均,略皺眉頭,他很清楚三場的秘密,所以他更傾向于戌字百戶的老兄弟,而不是從其它衛投效而來的崔均。
似乎看出了亦失哈的擔心,朱高煦笑了笑“崔均也是從南京一路走來的老兄弟,雖然年輕,但與我打過西陽哈,還隨我出城戰過哈剌兀。”
“由他看守三場,我放心。”
“是”見朱高煦都這么說,亦失哈也不再糾結,只是暗中長了些心眼,心中想要為朱高煦守好這個家。
見他不再說話,朱高煦也將目光看到傅讓身“傅讓,你這次升授官職最大,而且還在遼東都司任職,日后我倒是得仰仗你了。”
“不敢”傅讓虛禮作揖回應。
這話若是旁人說出,傅讓只當別人在譏諷他,但如果是朱高煦說出,那他就得仔細想想了。
自從來了吉林城,他帶兵打仗暫且不提,單單操辦安東城的開荒,肇州城的修建,就讓他提升了不少閱歷。
作為朱高煦親信的幾個人,他很清楚吉林城是靠什么維持生計,更清楚朱高煦一直讓楊彬運糧。
自己去遼東都司,確實有利于吉林城,不過自己的身份,去了遼東都司后恐怕會被南邊的人關注著一舉一動,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謹慎才行。
“林粟,你去開平,那是我父親節制的地方,你正好可以和我父親學些東西。”
朱高煦提起了一直沒說話的林粟,而對于他的話,往日和誰都聊得來的林粟卻只是作揖回應。
誰都能看出,林粟并不高興,但他沒有選擇帶頭鬧事,而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位置。
這對于他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眾位要去南邊的弟兄不用擔心,我已經在這些日子里為你們寫好了書信,雖說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但也算是個安慰。”
朱高煦看著殿內的百余名武官,笑著站了起來,眾人見狀也紛紛站起。
“來好酒好肉招待吃著,不過在吃之前我先說好,接下來這幾個月,好好交接手頭的事情,就算要走了,也得留下一個毫無紕漏的營壘”
“末將領命”
朱高煦一聲交代,眾人紛紛隆聲回應,聲音沖出武英殿,震走了飛檐的飛鳥。
不多時,數十張大桌被抬入殿內,承運殿前的廣場也擺滿了桌子。
在城中的士卒都接到了通知,今日在王府吃羊肉,但不得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