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
他要去南邊便讓他去好了,若是他真敢去南邊,自己就派人堵住他北上各處橋梁,徹底將他覆滅在滹沱河南。
待他們走后,千戶官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身后兵卒指揮“快解下一匹馬,速速去真定送出消息。”
“穩住營帳四周中軍,用我的護衛掩護大軍渡河南撤”
耿炳文策馬來到了寧忠他們的陣前,而不遠處的燕軍還在放著箭矢挑釁。
他們往帳外奔去,第一時間便往北邊的營門趕去,然而他們卻發現營內所有兵卒都在往西邊趕去。
面對眼前的鐵騎洪流,驚慌之下竟忘了射擊,所有人都在奔逃。
沒有耽擱,他召集諸將,在主力營盤面見了河間的塘騎。
“嗶嗶”
張保泣不成聲,而面對他的話,駙馬都尉李堅皺眉道“不可能,莫州距離真定足有三百里,況且莫州南邊幾十里便駐扎著徐凱,燕軍即便南下,也當是去進攻徐凱才對,為何會舍近求遠”
寧忠帶著萬余人死守己方西側營壘,只是隨他來的人來的匆忙,大多只拿了短兵,唯有耿炳文的三千護衛將手中長槍插在地上,取出腰間步弓搭上弓弦,準備用步射來擊垮燕軍騎兵。
他們面對來勢洶洶的數千騎兵,很快被燕軍騎兵包圍,只能放下兵器投降。
在他不相信的同時,朱棣已經經過兩日一夜的長途奔襲,從莫州抵達了距離真定不足百里的無極縣。
一時間,整個南軍主力營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燕軍騎兵橫沖直撞,無人可擋,劍光閃耀,刃聲凄厲。
李堅不明,只得說道“平原之上,騎兵很容易便抉擇戰場來針對我軍,況且我軍任務是固守防線,不讓燕逆南下。”
“不對啊,燕軍怎么敢放任河間不管而來打真定呢”
“殺”
騎兵的厲害不用李堅解釋,可問題在于洪武年間老將,那個不是以步擊騎的好手。
一時間,整個營壘亂成了一鍋粥,悲嚎聲鋪天蓋地,南軍主力所準備的北面工事完全沒有派上用處。
“只有這點人”
只是他的不相信,反倒是中了朱棣的圈套
“這里押運多少糧草”
按照當下進度來看,應該能在正午前就能修好。
任何敢于擋在他們前進道路的阻礙,不管是燕軍騎兵還是南軍潰亂步卒,都被他們手刃解決,為的就是趕在燕軍騎兵反應過來前擊潰他們。
燕軍手中明亮的長槍與馬刀成為了收割南軍主力的絞肉機,所過之處紛紛有南軍慘叫倒地。
燕軍攻勢猛烈,已經渡過的八萬明軍在轉瞬間被攔腰截斷,兵鋒直指南軍大纛。
南軍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有可能來自營壘西面的威脅,因為西面不僅有滹沱河,還有太行山。
“昨日卯時城破,辰時走水道南下而來,晝夜不歇息。”張保如實回答。
說罷,耿炳文看向眾人“安陸侯現在前往河北統轄五萬大軍,等待黃昏接應我軍。”
寧忠破口大罵四方漸漸冷靜下來的潰兵,同時派人去偵查西側燕軍騎兵的動向與數量。
“按照俺事先吩咐的來,打號炮”
“殺”
耿炳文眺望西方,只見營壘西側上方煙塵滾滾,騎兵的吶喊聲、馬蹄聲和武器碰撞聲交織成一片。
“末將領命”
他們都將重心放在了東北、正北等方向,然而這正是朱棣需要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幕下的渡河明軍主力開始在北岸修建營壘,不斷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