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飯,徐輝祖的心思都在北邊,他想起了自己那幾個外甥,尤其是朱高煦。
這樣的安全,放在平日里很好,但若是放在某些時候就不行了,例如眼下
現在聽到朱高煦的安排,他連腦子都懶得動,直接照辦就是。
女真八衛經過補充,重新恢復到了兩萬四千人,神機營也回到了九千人,騎兵則是經過整編后達到六千二百人,金州的渤海海軍則是在楊展的節制訓練中,漸漸增加到了五千人。
沐春繼任后,他延續了自家父親的觀點,讓整個云南都司都處于高度軍事化中,這也是云南都司戰斗力能一直保持的原因。
“自然是德州和東昌”陳懋不假思索的說出運河路上的兩座重城,因為這兩座重城有轉為保障運河而修建的水次倉。
關外開始下雪,可朱高煦卻站在廣寧城頭,眺望南邊的渤海。
“殿下說,若是旁人要我們跟去,便叫那旁人在殿下手中走幾招,贏了便可,燕王殿”
在二人對話不久后,姚廣孝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僧人,而負責傳信的陳懋也在幾日奔波后返回了廣寧。
朝鮮陷入王子內亂,安南面臨權臣奪位,烏斯藏與世無爭,北元汗位易主,好不容易回到忽必烈這一系的汗位,再度被阿里不哥系奪走,坤帖木兒被立為蒙古汗王。
徐輝祖雖然是魏國公,但他在云南并沒有什么嫡系,唯一能算得上嫡系的,恐怕就是永昌、金齒的王兆、王瑄、王魁父子三人了。
“陳懋,你要不還是與俺干吧,老二那小子太浪費你的才能了。”
左軍由朱能擔任主將,朱榮、李浚為副將。
可即便如此朱棣依舊被何福和盛庸擋在東昌,只能繼續打,一路南下,一路摧毀南軍編制。
“”陳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朱棣,朱棣也忽然想起了當初他就是不聽老二的話,這才導致了眼下的被動起兵。
朱棣放棄了涿州、固安、永清等低矮的城池,將百姓遷往了北平東邊的永平。
沐春想到了自己染上瘴氣后,王瑄對自己的救治,最后還是選擇忽略他。
“南軍的消息都打探到了。”姚廣孝語氣平淡的說出了至關重要的消息,并從袖中拿出了一份信紙。
在屋頂與墻上,時不時會有一些兵卒伸出腦袋來提看來人,眼看來人熟悉后,便又撤回腦袋。
“殿下,消息都送到了。”
書房里,徐輝祖看著眼前這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不由得埋怨起來。
不提自家姐夫,單說自家那個外甥就不是好解決的人物。
皮膚黝黑的兵卒打開了一處院子那高大的院門,口中說著不同于官話的方言。
在這層工事下,燕軍由北南下的道路盡數被限制住,若要強攻也只有白溝河、雄縣兩處可以進攻。
朱棣喃喃自語,最后將目光投向了姚廣孝“老和尚,俺需要你的僧人為俺打探些消息。”
朱棣能南下的前提,是他在鄭村壩、白溝河、德州幾場戰事中徹底摧毀了李景隆在河北和德州這個運河重城的布置,然后才得以南下。
“唉”聽著西奈莫那混合少民語言用詞的官話,徐輝祖有些頭疼。
相較于云南的復雜局面,北邊的局面就顯得十分明朗了。
朱高煦也接收了三萬多百姓安置在寧遠,戰事雖未打響,可火藥味卻已經在北平上空蔓延。
到了后來,連盛庸這種練兵能手都拉不出可戰之兵,陳瑄才最終決定投降朱棣,幫他渡過長江。
面對李景隆這種四平八穩的人,朱高煦也有辦法擊敗他,但他沒有那種必要。
他要的是最快結束靖難,降低大明國力因為內戰而帶來的創傷,因此現在的他想要做的,是趁著南軍戰兵在北的機會迅速穿插南下,渡過長江,直搗黃龍
想到此處,他沒有繼續向陳懋解釋,只是伸出手接住不少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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