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還能夠冷靜,用割繩刀割斷甲胄繩子浮出海面,但更多的是沉入海底。
只是當他瞧見楊展鎮定自若的模樣后,也不知不覺的放松下來。
右路共有十八艘船,分為六隊,由崔均負責夾擊長江水師左翼。
雖說渤海很大,可固定的航道就那幾條,除非渤海軍自己掌握了一條新的航道,不然不可能避開平倭水師。
“船體回正,所有火船準備”
長江水師畢竟也是精銳,盡管渤海軍的火炮犀利,可他們也清楚火炮開炮過后有間隙,因此許多傷勢不重的戰船開始接船舷,鋪設木板準備肉搏。
“放”
陳瑄陷入了楊展為他設置的陷阱中,因為今日渤海艦隊的火炮都是在一里范圍內炮擊,因此他以為渤海軍的火炮是用射程換取了威力。
“主力在我這”
陳瑄幾乎咬碎了牙,他想過渤海軍火炮犀利,可他沒想過渤海軍的炮彈可以打穿自己的戰船。
號角聲響起,相較于昨日,渤海軍的艦船少了幾艘,能追擊到這里的只有六十二艘,但這也已經足夠。
“全軍突擊”
南軍已經進入渤海艦隊的炮擊射程范圍內,但楊展遲遲沒有下令開火。
“沖啊”
看著風向旗開始偏移,楊展不假思索便下令全軍放出火船。
六十二艘渤海戰船開始左右調轉方位炮擊登州港,每一面代表的都是五六百枚炮彈。
楊展沉穩下令,片刻后十余艘火船有目標的沖出渤海艦隊中,向著幸存的那十一二艘鳥船沖去。
在他們的注視下,陳瑄終于帶著六七十艘戰船逃了回來。
不同之處在于,南軍的火炮炮彈盡數是花崗巖石彈,而渤海軍的炮彈是鐵炮彈中摻雜著生鐵所制作的特殊炮彈。
只是在這樣的昏暗中,海上那不斷燃燒的戰船開始變得醒目。
只是這順風并不只是他們一家,渤海軍從開戰到現在都保持著順風的優勢。
這群炮臺之中的火炮,都是一千斤以上的洪武鐵炮,射程可以達到一里,炮臺則是由請示條壘砌而成,足有二尺厚。
在持續不斷的北風吹動之下,渤海艦隊難以后撤,而南軍水師則是難以重新編隊。
然而正因為四平八穩,才容易被人出奇制勝。
陳瑄的念頭剛剛出現,霎時間海面上便出現了類似炒豆子的“噼里啪啦”聲響。
“完了”陳瑄閉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登州城陷落的畫面。
在長島北邊,一支上百艘戰船的艦隊出現在了海平面上。
“是”戚諫來不及詢問,便作揖應下了軍令,跟隨長江水師的船只返回了登州港內。
沉悶的炮聲在距離登萊水師二里外開始作響,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瑄猛然抬頭。
“都督,船錨都收上來了”
楊展沉穩下令,在四周將領兵卒都在歡呼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資格歡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么渤海軍沒有在陸地上使用今日這批威力強大的火炮了。
春季尾巴的渤海雖然風力不大,并且不太穩定,但是船隊可以不用避風澳。
“全城戒備,所有艦船準備出港,炮臺準備守港”
他們占據了登州十五里外的長島,似乎并不準備撤退,而是等待天明后發起全面進攻。
中路共有二十一艘船,分成七隊,每隊有三艘船,由楊展親自指揮,作為主力進攻陳瑄坐船。
如果不是平倭水師沒有站在渤海軍那邊幫著作戰,他興許都懷疑是楊俅泄露了消息。
在雙方指揮的軍令下,南軍以速度快的鳥船當作先鋒北上,渤海軍則是放下了裝滿火藥和火油的火船。
正在巡視城防的戚諫在聽到鐘聲時連忙看向了海上,果然看到了一股股火煙在海上冒起。
“放”
左路共有十八艘船,分為六隊,由鄭峻負責夾擊長江水師右翼。
不過不同的是,一旦登州失守,朱高煦就可以向西拿下萊州,并且直奔青州府和濟南府,斷了東昌運河的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