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軍的艦隊南下,趁著長江水師躲避火船的間隙,整支沖入了他們陣中。
現在海路被斷絕,如果平倭水師不知消息,那他們
“是”
他們在登萊水師的掩護下進入了登州港內,而陳瑄也在經過時下船,來到了戚諫的坐船。
同樣感受到風向變化的陳瑄也神色大變“所有艦船散開,賊軍要放火船了”
戚諫登上了其中一艘一千二百料的福船,同時下令讓左右兩側的十二處炮臺等待號令備敵。
渤海軍兵卒反倒趁勢發起反擊,搶奪了一艘又一艘的長江水師戰船。
“賊軍有后手”
相較于逆風而上,他們在撤退時反倒順暢了起來。
如果平倭水師沒有北上,那這一仗還有得打,可眼下
戚諫成為了登萊水師的主心骨,但是即便他再怎么鎮定各艦,卻依舊阻擋不了恐慌在蔓延。
黃昏時分,當登州城的炮臺響起急促的鐘聲時,許多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雙方距離在不斷逼近,從一開始的十里到五里,再到現在的二里。
由于紙甲不足,許多穿著扎甲的兵卒沉入海中。
“鐺鐺鐺鐺”
七百枚炮彈在炮聲響起的瞬間,呼嘯著打向了距離他們不足半里的南軍鳥船艦隊。
沒有臺風,這對于兩軍都是一個好消息。
“轟轟轟”
一瞬間,這些特殊的生鐵炮彈突然炸開,其中細小的鐵彈珠向四面八方打去。
“射程估計錯了”
他不善海戰,對于渤海軍的海戰戰術更是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一時間只能讓全城備敵,讓重整旗鼓的長江水師和登萊水師合并,在港口外御敵。
順著風勢進攻,渤海軍處于優勢之中,這讓許多迷信的南軍水兵都在祈禱。
光著膀子的水兵點燃了火船的引線,在兩方即將相撞時跳入海中。
然而面對他們的沖鋒,早早等待的渤海火繩槍兵已經結陣,開始一輪輪排槍。
當火船全部沖出,楊展也下令收起船錨。
“第一隊火船放出”
面對鐵炮彈和開花彈的雙重打擊,距離渤海艦隊不過幾十上百步的左右長江水師潰不成軍,漏水的戰船更是數不勝數。
其彈體內藏火藥等物,沒有近炸或延遲引信,使用火繩藥捻點燃,發射后可以爆炸,用彈片和彈珠傷人。
如果登州城被拿下,但朱高煦完全可以憑借昨日繳獲的戰船和自己的戰船來運送大批人馬來登州,就像十幾年前太祖高皇帝讓馬云、葉旺兩位將軍率上萬馬步官軍渡海進攻金州一樣。
戚諫詫異的看著狼狽的長江水師,可陳瑄卻沉著道“來不及解釋了,他們要來了,你前往炮臺,下令炮臺準備炮擊”
“不要把船舵打得太死,所有火炮填充火藥,準備抵近排炮”
相比出發時的意氣風發,此刻長江水師徹底成為了喪家之犬,回來的戰船不到出發前的三分之一。
陳瑄質問旗兵,旗兵也哭喪著臉“都督,打不到。”
受風勢阻擾,南軍的大鳥船難以前進,只有以王升為首的二十四艘大鳥船突入渤海艦隊八里范疇。
“嘭嘭嘭”
開花彈,朱高煦讓這一炮彈提前一百多年出現在了大明。
這一幕讓陳瑄臉色難堪,他沒想到渤海軍的水戰都如此勇猛。
王升等人在一瞬間被數百門艦炮瞄準,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二十余艘鳥船覆滅,對于長江水師來說,遠遠算不上傷筋動骨。
當然這只是表面,因為他也沒曾想到渤海的艦炮與開花彈居然這么管用。
在這換季前,海上的西北風一刻不停,而休整了一夜的渤海艦隊也在清晨時分發動了進攻。
“平倭水師來馳援了全軍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