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瑄帶著長江水師在廖角咀等了又等,始終等不到渤海海軍出現。
漸漸地,他們開始松懈起來,而天色也漸漸黑了下去。
林嘉猷眼看沒有戰事可見,便嘲諷了兩聲楊俅,轉身去了陳瑄為他安排的屋舍休息。
與此同時,南江口卻密布戰船,而負責指揮他們的楊俅則是前往了高橋鎮,單獨包了一座酒樓,請弟兄們熱鬧的吃了頓飯。
在熱鬧聲中,一艘艘與平倭水師戰船相差不大的戰船從南邊駛來,巡哨的戰船看見了對方的旌旗是平倭水師的標志,當即上前阻攔。
“你們是誰派來的,怎么打著我們的旌旗”
平倭水師千戶官楊會攔下這支船隊,同時對甲板上嚷嚷起來。
他一早就看見了這些船只的跑口擋板,如果不是見到這群船只的甲板上沒有火炮,他都準備直接動手了。
“我家船隊是奉楊總兵官的調令前來送戰船的,這是調令,請千戶官上船檢查。”
崔均站在甲板上,按照楊展交代他的話對楊會大喊,同時派人用夾桿遞出了調令。
楊會詫異自家老爺什么時候買了船,不過還是接過調令看了一眼。
在確定確實是自家老爺的調令后,他也命人接船舷,走上了這坐船之上,在崔均的引路下往船艙走去。
漆黑的夜里,楊會只能憑借崔均手中火把看清前路。
待他走下船艙,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將手握到了刀柄上。
只見在船艙之中,數十門與南軍不同的火炮擺放著,一旁還有許多火藥和鐵炮彈。
這群火炮他可太熟悉了,不就是渤海海軍的火炮嗎
“楊會,別亂動”
忽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楊會動作停滯,甚至連他身后的那十余名兵卒也停下了動作,紛紛張大了嘴巴。
那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使得他們身體都僵硬起來。
仿佛機械般,眾人緩緩挪動目光,最后在漆黑的船艙之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少少少少”
最先回頭的兵卒磕磕巴巴的看著眼前人,隨后回頭的兵卒們也紛紛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鬼啊”
對人膽子極大的楊會在此刻嚇得屁滾尿流,臉上滿是鼻涕。
他親眼看見了楊展的出現,偏偏他還穿著一身鴛鴦戰襖。
自家少爺死的時候,不就是穿著一身鴛鴦戰襖嗎
“少爺啊,俺可沒有對不起楊家啊”
人高馬大的楊會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要說對不住,也是老爺對不住您啊,您死了老爺都沒哭,俺還為您哭了七天靈啊”
“少爺,您可不能帶俺走啊,俺二十八還沒討婆娘,俺走了俺家就絕后了,您可是吃俺娘奶長大的,您不能這樣對俺娘啊”
楊會的膽小讓四周隨他上船的兵卒都忘記了害怕,甚至連崔均都沒想到,前面還兇神惡煞的楊會,會在看到楊展的一瞬間慫成這副德行。
“少爺啊”
“別哭喪了,我還沒死”
楊會還在哭嚎,卻見楊展臉黑走出來,一把將試圖將他抓起,卻發現這廝太重,抓不動。
“少爺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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