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想到了運力的問題,然后仔細想想就知道了應該怎么運作。
“運人沒有什么,問題的是馬。”
崔均聽到了楊展的話,當即開口道“眼下江北逃難的人很多,完全可以讓弟兄們從石莊乘坐民船前往包港,然后我們將甲胄和軍馬運抵包港。”
“少了六千人的話,我們能一口氣運六千軍馬。”
“到時候他們抵達了包港,我們趁夜色把四千軍馬和甲胄交給孟章,再接引兩千人上船,直奔江寧鎮。”
“不行”楊展搖頭“這樣還是有起碼三天的時差。”
“不過你這話倒是給我提了醒,我們可以先運兩千人和兩千軍馬出發,然后征募些船運四千軍馬。”
“這么一來,缺口就會小很多。”
“算下時間和路程,差不多在徐晟他們兩千人乘船抵達龍潭的時候,乘坐民船的孟章他們就能接收到四千軍馬,這個時間剛好,征募的船也不用那么多。”
楊展說罷,便直接對崔均說道“你派人讓楊會去募些民船,亦或者直接征調他們的戰船,總之要在保障兩千人馬率先出發后,還能運送四千軍馬。”
“好”崔均點頭應下,隨后走出船室,前往了楊會他們的戰船之上。
不多時,崔均便帶著消息走回,而楊會也開始征調沿途路過,但戰船將領官職比他低的平倭水師戰船。
在他們操作之時,在廖角咀吹了一天一夜海風的陳瑄越想越不對。
就在他猜想楊俅的消息是否是假消息的時候,北邊的戰船突然響起了木哨聲。
“嗶嗶”
“備戰”
原本的所有猜想在木哨聲響起的一瞬間消散,陳瑄將精力全部投入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戰事之上。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北邊南下的戰船越來越多,伴隨著他們漸漸靠近,陳瑄有條不紊的指揮大軍依托廖角咀開始反擊,同時通知上游的火船準備。
只要渤海的水師與他們在廖角咀交戰,那等到正午退朝,廖角咀的礁石就可以限制住渤海水師,到時候就是火船建功的時刻。
陳瑄十分激動,眼下渤海水師來到了他的主場,他總算能洗刷自己的恥辱了。
盡管他并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建文新政,但朱高煦的情況并不容樂觀,他自然不會選擇投靠朱高煦。
北邊的大軍在回援,四川的瞿能據說已經抵達建昌,頂多一個月,西南和北邊的大軍就能回援,屆時朱高煦這四萬兵馬只能喋血淮東了。
“真是可惜”
陳瑄嘖嘖幾聲,隨后便聽到了猛烈的炮聲。
“轟轟轟”
還是熟悉的套路,渤海海軍試圖依仗火炮射程來壓制長江水師,然而長江水師早有防備。
它們躲在廖角咀中,依托江流來靈活躲避渤海軍的炮彈。
一時間,渤海軍的炮彈收效甚微,不過長江水師的陣型也開始分散。
上次長江水師的陣型分散過后,渤海海軍選擇沖入陣中,用左右兩舷火炮炮擊戰船,那么這次
陳瑄目光閃爍,同時渤海海軍的戰船上,一名千戶官也詢問起了指揮這支艦隊的鄭峻。
“鄭指揮使,敵軍艦船分散,按照朱都督給我們的情報,廖角咀會在午時和子時退朝,屆時我們船大容易被礁石限制。”
“我知道。”聽到千戶官的話,鄭峻放下手中望遠鏡,輕笑
“做戲做全套,我們如果投鼠忌器,那陳瑄就會有時間想其它問題。”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打得他沒有時間想別的事情。”
“傳我軍令,全軍突擊,準備近距離炮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