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是升了官職。”王瑄搖頭,同時又擔心楊展為自己打抱不平,連忙饑說道
“不過殿下說了,爵位給我留著,等我戰功多了之后便能授爵。”
“那還好”聽到王瑄這么做,本欲發作的楊展也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繼續道“你的功勞不比那些封了侯爵和伯爵的差,只是不能說出來,未免有些難為人了。”
“好在你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準備,若是等你到了三十幾還不能授爵,那我即便冒著”
“行了,會有的。”王瑄打斷了楊展,楊展還想開口,但見王瑄表情嚴肅,也緩緩閉上了嘴。
“走吧,去武英殿好好喝幾杯”
“走”
平復了心情,楊展又恢復了平日的平靜,拉著王瑄便跟上了那前往武英殿的隊伍。
同時,朱高煦也走到了大輅一旁,看著朱棣與王彥、鄭和上了大輅后,便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許久之后,他才看到朝著這邊快步走來的王瑄與楊展。
“給王瑄和楊展安排金輅之后的第一輛馬車。”
“是”
朱高煦吩咐亦失哈一句,亦失哈也沒反駁。
畢竟當下在京武官中,除了已經投身教書事業的徐輝祖、張玉以外,便再無人能比楊展的地位高。
楊展與王瑄同乘一車,緊跟金輅之后倒也不算違制。
“殿下”
王瑄與楊展尋來,朱高煦連忙笑著示意“去坐那輛馬車,跟我緊些。”
“是”二人作揖回禮,隨后便上了亦失哈給他們安排的馬車。
不多時,隨著金輅啟程,身后早早上車的大量文臣也終于跟上了隊伍。
“為了兩個人而耽擱這么多人”
一輛馬車之中,解縉收回了探出窗戶的身子,不滿的抱怨起來。
與他同乘一車的,還有楊士奇和三名官職不大的文官。
楊士奇雖然只是翰林編撰,可他在江西文壇名聲極大,因此也被朱棣委任為左中允。
除他與解縉外,另外兩名文官則分別是右庶子胡廣,國子監祭酒胡儼,翰林院侍講金幼孜。
單從官職來看,他們似乎可有可無,但他們除了本身的官職外,還有殿閣大學士的身份。
若說殿閣大學士興許讓人不太熟悉,可若是說起它的另一個名字“內閣”,那就有不少人熟悉了。
眼下還是永樂年間,殿閣大學士并無實權,只是皇帝的顧問,類似后世的秘書職,還沒有進化到明代中后期那種擁有起草詔令,代皇帝批答奏章,實際掌握宰相之權的權力。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是每日距離皇帝最近的人,因此官職雖低,地位卻很高。
“近來東宮放出消息,準備把西洋劃為民間海上自由貿易的地區,閩浙與江東海商得了消息,各有盤算。”
“他們有了盤算,廟堂之上的浙東與江東官員便只能專心在下西洋這件事上,我們也提早準備準備,借著這個機會尋一些優秀的士子,等待來年啟奏陛下開辦科舉。”
解縉緩緩開口,眾人深以為然,楊士奇也開口道“王直、王英、周述、李時勉這四人不錯。”
“籍貫是”胡廣試探開口。
“均乃我江西子弟。”楊士奇回答,解縉也頷首“家鄉子弟較其它地方,終歸明些事理。”
“六部無我高官,若是科舉,恐怕會差人一步。”
胡廣擔心著,可解縉卻篤定“我江左文風興盛,如何需要擔心此事”
“相較于此,不如將心思放到東宮身上。”
解縉的聲音壓低幾分“東宮那邊的稅務司雖沒有行動,可只要他們存在,那丈量田畝一事便時刻都有可能。”
聽聞田畝丈量一事,眾人紛紛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