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吧,三年遷移二十萬人,開支稍微大一點也是可以的。”
他走到一旁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然后回頭看向朱高煦,抱怨道;“你把兀良哈削弱太多,俺這次北征兀良哈沒有太大意思。”
朱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由于兀良哈太弱,所以他壓根提不起興趣來。
如果不是擔心糧草不濟,他都準備去收拾阿魯臺了。
“兒子這邊有好消息與壞消息和您說。”
朱高煦瞧著朱棣這模樣,當即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案幾。
直到這時,朱棣才看到了桌上的幾本厚厚文冊。
瞧見首本文冊上的黃冊后,朱棣眼前一亮,立馬坐回了椅子上,將這些文冊逐一翻開。
“三千五百萬石的定額不變,今年的戶數達到了一千一百九十六萬余戶,七千余二十四萬余口。”
“軍屯籽糧相較去年有所下降,但下降的規模也不大,依舊有二千余六十四萬石之多。”
“下西洋艦隊那邊,鄭和他們招募補充了水兵,已經在半個月前出發,估計過幾日就會抵達占城。”
“對日市舶司今年收入折色為一百八十六萬貫,西南官礦折色為二百五十五萬貫。”
“今歲天下茶鹽礦課,以及各類綢緞絲絹等雜項折色為四百萬貫。”
“扣去留存和維護,能運抵南京的有三千九百萬石,六百萬貫。”
“不過”
朱高煦一邊報賬,又一邊扣賬,朱棣聽到了最后,只聽到了朱高煦說出“結余四十萬石,十七萬六千余貫。”
“俺再看看”聽到朱高煦這么說,朱棣不信的翻了翻文冊,最后結果還真是他說的那樣。
今年的大明朝,基本沒有什么進項。
“你這國是怎么監的”朱棣不敢置信的看著朱高煦,畢竟在他看來朱高煦可是理財能手。
不過面對他的話,朱高煦只能雙手一攤“今年需要移民的地方太多,花銷太大。”
“安南的治安戰,西南的改土歸流,還有您老人家的漠北征戰,以及陜西、北平等地的韃官、色目官員叛亂。”
“這一年下來,光五軍都督府所上奏的戰事便有大小三百余場,幾乎全年都有地方在打仗。”
“這東西您也怪不到我身上,朝廷吃下了那么多地方,打仗打的多是正常的,不信您看看魚鱗圖冊。”
朱高煦拿出了魚鱗圖冊,朱棣也接過翻看了起來。
沒有出現意外,今年大明的人口和耕地如朱高煦和郁新估計的一樣突破了七千萬和五億的數目。
西南的改土歸流讓云南、四川、廣西三省耕地增加不少,人丁更不用說。
除此之外,安南的情況也讓朱棣看的直捋胡子。
“這才三年,俺大明都有七千萬人,五億多畝耕地了”
朱棣感嘆著,同時心中升起自豪感。
就拿這一份功績來說,日后他即便下去,也能在他爹手里討個好。
“我和郁新估計的是,國朝大概還有一千萬的隱戶,甚至更多。”
“至于耕地數目,地方上的變化應該不大,主要是耕地的質量不好判斷。”
朱高煦對于耕地數量是沒有太多質疑的,畢竟八千萬人撐死也就人力耕種四億畝耕地,算上其它畜力的話,五億畝倒也能勉強。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這五億畝土地中有多少是上等,有多少是中等,又有多少是下等。
“土地的問題確實是。”
提起土地,朱棣也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并對自己這次北巡的經歷和調查結果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