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朝廷準備將隱歧、金銀二島的兵力增加到四千,你父親可以憑金印調動兩千兵馬。”
他這套說辭可以蒙騙不熟悉日本的人,但卻蒙騙不了朱高煦。
“原來這樣,你們兄弟二人倒是兄友弟恭。”
不過朱高煦也不打算揭穿,反正足利義持對大明節制日本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不如扶持足利義嗣解決他。
朱高煦不假思索的開口,顯然是準備在今年開始對北直隸、河南進行新政推廣。
足利義嗣起身跪在了地上,再次五拜三叩。
想到這里,朱高煦目光看向了都察院的奏疏,亦失哈也順著看了過去。
朱高煦不知道他是故意夸大還是在他眼中確實如此,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懶得和這個小日子磨蹭下去了。
只要是人,面對權力都會腐蝕,哪怕他自己還不是弄了些樂班。
他故意試探,卻不想足利義嗣搖搖頭“怎么能勞煩殿下呢,臣可以做主。”
擔心日后足利義嗣斗不過足利義持,朱高煦故意抬高了日本國王之印可調動兵馬的數量。
不多時,足利義嗣滿心歡喜的離開了春和殿,將這一件件好消息告訴了在外等待的臣子們。
“那好。”朱高煦頷首道“朝廷會組織下西洋的官方貿易,諸國官船都可以跟隨。”
經過去年新政的賦稅收取,沒有了基層糧長、里長的盤剝之后,四川上繳的稅糧雖說沒有變化,但從西廠在民間探查的消息來看,四川百姓的日子算是舒服了許多,對朝廷的新政也建立起了信任。
“具體的,會有禮部的人去四夷館告訴你,你可以與伱父親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加入西洋民營貿易市場。”
拿著奏疏,朱高煦簡單看了看去年畢業人數,旁邊亦失哈也開口道“可是不給他們安排地方工作,他們便只能回家務農。”
“可您說他們的學識太淺薄,這”亦失哈遲疑著,朱高煦卻道“淺薄總比沒有好。”
“臣代父親感激殿下的隆恩”
不出意外,今年丈量四川全省耕地過后,四川的田賦興許能達到近二百萬石的程度。
“裁汰的人流放回渤海的奴兒干城,讓他們回憶回憶以前的日子。”
朱高煦吩咐完,這才將桌上的奏疏推到一旁,顯然已經將奏疏全部處理完畢。
他揉了揉眉心“我娘今天情況怎么樣”
“皇后殿下沒什么大礙,醫生們診斷過了,是風寒,不是并發癥。”
亦失哈報著喜,朱高煦聞言松了一口氣。
原本今日接見朝鮮、日本使臣的事情應該是老頭來做,不過自家娘親生了病,老頭不放心就把事情都推給了自己。
現在這些事情總算處理好了,就是天色也快暗下來了。
他沒來得及松口氣,殿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不多時,郭琰就牽著一個梳著倆總角的小孩走進了殿內。
“吶,你爹不就在這嘛。”
郭琰笑著把小孩往前推,那小孩見狀立馬往前一路小跑來,蹦蹦跶跶的樣子搭配類似哪吒頭的總角發型,看上去虎頭虎腦。
“爹”
朱瞻壑的一聲爹喊出來,朱高煦只能假裝精神,勾著身子將他抱起。
“如今翻了年,你倒是已經五歲了,怎么還這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