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終歸是武人,他把消息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把事情解決。”
“他是什么人,你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他紀綱不敢做的事情”
“李尚書這是在做什么”
“去查查,這老小子是怎么知道我要收拾他的。”
“臣,禮部尚書李至剛,向殿下請罪”
即便面對這樣的輕視,李至剛也沒有發什么脾氣,因為他清楚什么人他能惹,什么人他惹不起。
瞧著這一幕,朱高煦有些惱怒,他本意是直接給李至剛及他周邊人抄家流放,現在李至剛走出來自爆,那事情就不可能鬧成自己想要的規模了。
李至剛聞言,只能摘下自己的官帽放在地上,而后緩緩起身行禮,緊接著退出了春和殿。
他瞇了瞇眼睛,片刻后才道“這事情暫時留中,這幾日李尚書便在家休養幾日吧。”
李至剛聲音隆隆,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臣乞請歸養”
“去,給我準備官服,我現在就進宮一趟。”
“這事情不用查我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無非就是那紀綱向李至剛索賄,導致了李至剛斷尾求生。”
“是”掌事聞言連忙去操辦,不多時便服侍著李至剛穿上常服,坐上轎子前往東華門。
胡綸反問亦失哈,亦失哈聞言也略皺眉頭“若是如此,我便回宮告訴殿下。”
“是”亦失哈也詫異李至剛什么時候政治嗅覺這么厲害了,因此連忙接下任務,出宮去尋胡綸去了。
朱高煦冷聲開口,那話語不容置疑。
“李尚書請進吧。”
李至剛這件事,紀綱絕對脫不了干系。
他出自錦衣衛,錦衣衛有什么蠅頭茍利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在他走后不久,朱高煦便命人傳來了亦失哈,指著地上的官帽道
胡綸坐在亦失哈身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同時不由詢問。
趕在黃昏前,李至剛出現在了春和殿外,并對班值太監作揖道“請公公傳告。”
李至剛跪在地上訴說著紀綱用來威脅自己的把柄,而他這樣的做法,立馬就讓朱高煦意識到了不對勁。
“那我在宮里等你消息,你早些將事情查個清楚。”
聞言,亦失哈也緩緩起身,胡綸跟著起身相送,到了門口親眼看著亦失哈上了馬車后,胡綸才返回了西廠衙門之中。
不多時,衙門之中便走出了百來名身穿便服的西廠力士,在眾目睽睽之下混入了人群里,難以分辨。
也就在西廠開始查案的同時,李至剛也返回了府邸之中,并令下人開始收拾行裝,準備返回松江老家。
他將事情與掌事說了,掌事聞言卻不解道“尚書,此事只是岳姥爺的事情,您為何要辭官”
“事情是我那岳父犯的,但針對的人卻是我。”李至剛將事情看的明朗,與掌事詳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