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想請大師教導我子瞻壑,不用教導他太多,只需要讓他了解誰才是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便足夠。”
朱高煦說出來意,姚廣孝聞言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因此便點頭道“殿下所請,貧僧不敢辭也。”
伴隨鴻臚寺卿開口作揖,殿內群臣下意識唱禮下跪,五拜三叩。
“戶科給事中李時敏,都察院直隸監察御史方頡,松江府同知王等一百二十五人徇私舞弊,私收賄賂,著三司會審,依律重懲。”
但凡有能力的人,都喜歡雄才大略的君王,歷史上姚廣孝并沒有站在朱高熾和朱高煦任何一方,單說關系,他甚至和朱高煦要更近一些。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畢恭畢敬的作揖唱禮,而后才抬頭與對頭四目相對。
這樣的人,居然說自己不適合廟堂,確實讓人難以評價。
“大師不用送了,明日我便把瞻壑送來。”
“生前之事我不擔心,但身后之事,卻隨著年齡增長,開始愈發上心了。”
就兩小子身上那粗布麻衣的衣服來說,放養還是有一定好處的,只要不像大侄子一樣染上斗蛐蛐的不良嗜好就行。
“若是您都不適合,那天下便沒有合適的人了。”
對于無能的君主來說,恨不得手下臣子各個賢明,但對于朱高煦這種有想法且意志堅定的人來說,他只需要執行者,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人。
“等他到了廣西就會露出馬腳了,不用一直盯著他。”
既然如此,那不如從宗教教義著手,一點點的對其進行改造。
“三個時辰倒也不短了。”聞言,朱高煦頷首沒有再說什么。
他們的對手,是正在日本平定內亂的足利義持。
“大師才初修結束永樂大典,便迫不及待的換回僧袍,回到寺廟禮佛了”
“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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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被楊士奇和解縉聽到,二人黑著臉,加快腳步離開了西角門。
“二位殿下不玩,他們”亦失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而這時馬車也停下。
不多時,他們從人聲鼎沸的建安坊穿梭到了朝天宮后邊的小河空地上。
“當下我們不能強出頭去對抗,而是應該順勢接下,等待日后新政出現問題再借機發難。”
今非昔比,曾經他們還能憑借天下讀書人不多來待價而沽,而今卻成了隨意可替的人力。
“荒唐”
王彥的話,宛若當頭一棒,瞬間讓解縉、楊士奇及群臣眼前一黑。
朱高煦緩緩起身,姚廣孝也跟著起身恭送他走出禪房。
他忍下了脾氣,倒也沒有立馬在京城開始作死,而是想著去到了廣西,山高皇帝遠,便沒人能一直盯著自己了。
哪怕這兩人不對他胃口,姚廣孝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朱高煦詢問亦失哈,亦失哈卻道“奴婢尋的幾位教習,給二位殿下定下的時間是辰時到未時學習三個時辰,未時以后不就學,可隨意玩耍。”
站在人群中,夏原吉和黃福、郭資等人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皇帝還沒有徹底離開,那這群人甚至會在西角門這里打群架。
朱棣說罷,當即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鴻臚寺卿見狀連忙唱禮“退朝”
“不過以殿下的想法,貧僧建議殿下可以請哈立麻也擔任為師,以此方便日后控制西番。”
“陛下,臣給事中耿通,彈劾左都御史陳瑛、錦衣衛都指揮使紀綱、御史袁綱、覃珩幾人為朋黨,蒙蔽圣聽,陷害無辜,擅殺無辜,請求治罪陳瑛幾人。”
眼見有這么多人上疏,不管是江左還是淮西出身的官員,他們紛紛跪下請求治罪陳瑛等人,這讓陳瑛臉色一白,門外偷看的紀綱也不由多了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