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平安轉頭對郭鏞解釋,同時補充道“我帶五百人先入城,如果有號炮響起,你立馬響應我。”
“好”郭鏞點頭,他并沒有打過什么大仗,雖然安克帖木兒比馬匪也強不到哪里去,但有平安在,他沒有理由自己犯險。
“來五百人跟我出陣入城”
抖動馬韁,平安策馬向哈密沖去,那勇猛的模樣讓眾人紛紛跟隨沖鋒。
安克帖木兒已經讓人打開了城門,而平安率兵進入城池后,所見到的便是砂土屋和緊張的蒙古人。
他們的數量并不多,即便聚集起來,也不過數千人罷了。
“吹哨。”平安見狀,便知道安克帖木兒根本無力反抗,只要他們敢動手,自己手中五百人便可將他們覆滅。
“嗶嗶
“入城”
聽到哨聲,郭鏞開口大軍進城,不多時便輕騎先入城中,便見到了安克帖木兒本人。
他與安克帖木兒并不陌生,因此見到安克帖木兒的第一時間,他便翻身下馬,取下馬鞍上的長盒,從其中取出一份敕令。
“代天子敕令,敕封安克帖木兒為鞏昌伯,移居蘭州,其部眾遷入甘、蘭二州,每戶發牧場千畝,即日啟程。”
宣讀完朱高煦的敕令,郭鏞立馬笑呵呵的上前扶起安克帖木兒“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我惶恐”安克帖木兒沒想到朱高煦給他的待遇居然不錯,而他身后的部眾聞言也紛紛沒了害怕,取而代之的則是激動。
河西之地雖然在關東與江南地區的百姓看來寸草不生,但在不懂得治理的蒙古人看來,河西簡直就是天堂。
如今他們被打散,每戶還能擁有千畝牧場,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一時間,腦中擁護安克帖木兒的想法瞬間被拋棄,取而代之的則是獻媚。
“好了,明日我率領兩千騎兵護送你們前往瓜沙二州,其它的就不用拘泥禮數了。”
瞧見哈密城內的情況,郭鏞只想早早離開這里,至于哈密城則是交給平安了。
“你們先退下吧郭鏞擺擺手,隨后示意平安與他出城,將城防交給了三名千戶官接管。”
二人縱馬出城,所見到的基本就是稀薄的草地和遠處的戈壁。
郭鏞看著這地方,只覺得還不如瓜沙二州,同時也開口對平安道
“按照殿下教令,騎兵先給你留一千,二十門火炮也都留下,另外兩萬民夫之中的一千多囚犯和一千匹挽馬,七十噸水泥都留給你。”
“至于糧食,我留三千石給你,剩下的等我返回瓜州,再組織兵馬給伱送來。”
郭鏞急忙說完自己的安排,平安聞言便知道這家伙是嫌棄哈密,對他不免輕視幾分,同時頷首“就這樣吧。”
“行,那我現在就帶民夫去燒水補給了。”郭鏞抖動馬韁離開,平安則是看向了這簡陋的哈密城。
不多時,一名官員策馬而來,并在平安面前駐足。
“如何”平安看著這個身穿正八品常服的文官詢問,文官倒也沒有文縐縐
“看了,四周沒有河流,只有從天山流下來的一些小溪。”
“如果能將小溪聚攏到一起,修建水壩和坎兒井來避免蒸發,那應該能存下不少水來耕種土地。”
“至于具體多少,就我剛才探查的來看,估計也就萬余畝水澆田罷了。”
“當然,現在已經五月末,雪山的雪水都差不多沒有了,但即便翻個兩三倍,也頂多種植三四萬畝水澆田罷了,產量的話我詢問了當地的佃奴,基本只有七斗左右,起碼要五畝地才能養活一名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