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過藤州,愛藤山水,寓水月巖,盤桓旬月,藤人士多就學焉
“混賬”
朱棣真的是氣到想殺人“俺是惜才,但不代表俺不敢殺他”
“他一個儒生敢忤逆俺的話,他真覺得俺不敢殺他嗎”
他破口大罵,王彥也連忙跪下磕頭“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值得為這樣的人氣壞身子”
“傳令紀綱,讓他把解縉給俺帶來北京,俺今年不回南京過年了。”
“他解縉不是喜歡游山玩水嗎我看北京城就十分不錯,讓他在詔獄里好好玩玩吧”
朱棣拂袖而去,王彥無奈,只能跟隨他而去。
在他進入乾清宮內休息的時候,王彥沒有著急傳旨,而是等了足足一夜,見朱棣沒有任何改變的想法,這才下旨,讓刑科給錦衣衛發駕帖,命紀綱將無人臣之禮的解縉押解北京。
不過幾日,紀綱就收到了北京傳來的旨意,其中內容讓紀綱高興
“好好好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不著急,還是得先把消息放出去,另外把證據也放出去,這才能堵住那群江左人的嘴。”
紀綱府上,隨著紀綱站起,坐在下首位的陳瑛也連忙建議。
“這件事情你去辦,反正只要解縉進了詔獄,我就有辦法收拾江左那幾個人。”
紀綱表情陰鷙,陳瑛聞言,臉上也漸漸露出殘忍。
翌日,在紀綱動手前,錦衣衛就已經開始在京城傳播消息,將解縉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給宣傳了起來。
十四個月時間里,趕路花了四個多月,做事七個多月,其中三個多月都在游山玩水,剩下三個月就是告假,然后上京上奏。
四個月的時間,要知道鄭和從江南出發抵達錫蘭也不過才花費了四個月時間。
一時間,解縉的名聲開始被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敗壞,一些江左官員也不敢公然說解縉哪里哪里好,生怕被人以為自己與解縉一樣,只會說,不干事。
冬月十九,解縉被紀綱派人從福建泉州府帶走,發現他時,他還在泉州府開元寺題詩,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人關入馬車,向北京帶去了。
得知消息,朱高煦一點也不驚訝,老頭子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他是面團捏的。
解縉三番兩次打他的臉,不給他點顏色,老頭子還怎么當皇帝
“殿下,要不要把解縉”
春和殿里,亦失哈小心翼翼的在脖子做了個手勢,朱高煦卻道
“伱覺得對付這種人,是讓他直接死了最好,還是讓他生不如死比較好”
“殿下您不想殺他”亦失哈有些詫異,畢竟解縉三番兩次和自家殿下作對。
“我想殺他,但我更想讓他生不如死。”朱高煦輕笑道
“他不是看不起武官嗎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他的罪名落地,將他流配交趾充軍。”
亦失哈聞言也臉上露出笑容“這廝如果知道自己的后代生生世世都得當交趾軍戶,恐怕得氣得自殺。”
“不管他,跳梁小丑罷了。”朱高煦整理了手中奏疏,隨后拿出一份開口道
“安南國主陳曜前些日子死了,他死的倒是剛好,現在朝廷也可以放手收拾黎利了。”
安南國主陳曜,這是傅讓扶持的陳氏最后子孫,因為有些癡傻,所以被傅讓扶持來安穩當初的安南人心。
如今過去那么些年,大明早已通過溫水煮青蛙,先后遷徙五十余萬口,十萬六千余軍戶進入安南,徹底實控了紅河兩岸。
沒有了紅河三角洲的大平原,這些年安南內部的叛亂規模也越來越小,大部分安南人都接受了現在大明百姓的身份,只有少部分還冥頑不靈,這其中以黎利麾下的兵馬最為雄壯。
黎利躲在長山之中,與長山蠻結盟,時常騷擾明軍,兵馬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