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樂觀的對高淮說著,高淮卻搖搖頭“你這話說的好聽,我就擔心我這負擔不僅沒輕松,反而還加重。”
“哈哈,放心好了,你相處之后就知道他這人不錯了。”
興許是太久沒見到老朋友,江淮不免有些高興。
高觀見狀,只能長嘆一聲“希望如你所想吧”
一聲嘆氣,道出了隴川府內部的不太平,而朱瞻壑的信件也在進入隴川前加急送往了北京。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里,朱瞻壑在熟悉南甸縣內外的情況,而西廠也經過八百里加急,水路并行的將信件送抵了北京。
朱高煦拿到信件的時候,距離朱瞻壑抵達隴川縣已經過去二十天了,也就是說朱瞻壑已經在戶房擔任倉攢吏了。
坐在武英殿里,他慢條斯理的看著朱瞻壑所寫的那數十頁信紙,目光時不時打量在正殿處理奏疏的殿閣大學士們。
經過這五位大學士的處理,能送到朱高煦桌面的奏疏基本都有了大致的建議,他只需要批紅或修改批紅就行,工作量驟降。
“怪不得老朱弄出殿閣,精力不足的時候,這種日子是真舒服啊。”
經過二十多年的高壓理政,忽然放松下來,朱高煦都不覺得有些享受。
靠在椅子上,朱高煦將一頁頁信紙看完,隨后將它們放在了木匣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才對身旁的亦失哈說道
“這廝要吃苦頭了,倉攢吏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這不正是您想要的嗎”亦失哈臉上掛著笑意,朱高煦同樣
“確實,挫挫銳氣也挺好,你看看江淮的這本奏疏。”
朱高煦將與木匣先后送來的江淮奏疏,不過這份奏疏是密奏,顯然也是通過王渙上奏的,越過了六部。
若是旁人和西廠如此合作密奏,朱高煦必然要生氣,但江淮和王渙他卻不會。
首先這件事情關于朱瞻壑,因此采取密奏來保護朱瞻壑也是應當的。
其次就是江淮經營隴川鐵路的修建,他確實有密奏的資格,而王渙則是渤海的老兄弟,朱高煦很信任他。
“奴婢失禮了”
亦失哈拿起江淮的奏疏,其中主要就是講述了朱瞻壑的性格問題,另外也交代了為何派他前往戶房擔任倉攢吏。
隴川府的倉攢吏和其它地方不同,隴川府的倉庫之中因為修建隴川鐵路而積攢了近百萬錢糧。
這筆錢糧不是一般的倉攢吏能看住的,畢竟隴川府內有許多家世背景雄厚的主官和吏員。
朱瞻壑能否看住這筆錢,不僅是對他的磨礪,也是對他的考驗。
如果通過了,那朱瞻壑就可以升任六房的戶房典吏,到時候他要做的就不止有看管倉庫了,還需要合理的運用錢糧。
合理運用錢糧,這是每一個皇帝都應該學習的知識,但鮮少有皇帝在成為皇帝前能擁有這樣的資格來學習。
江淮等同是給朱瞻壑創造了一個平臺,讓他好好明白調動錢糧的不容易。
如果失敗了,那頂多就是隴川府的經濟出現問題,朝廷想補救也簡單,朱瞻壑也能長記性。
雖然對于隴川府乃至云南來說,這成本很大,但相比較朱瞻壑監國失敗,這成本簡直太劃算了。
“這江淮是個妙人,留在隴川府太浪費了。”
看完奏疏,亦失哈只覺得江淮放在隴川府,乃至云南都有些浪費,應該調來北京才能實現他價值。
“不急,等隴川鐵路完工再說。”
朱高煦穩坐釣魚臺,輕撫自己的八字眉,瞧著朱瞻壑的書信瞇了瞇眼睛
“讓我看看,這小子到底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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