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隴川這個糧倉和鐵路,以及緬甸平原的大金沙江,向大金沙江左右不斷改土歸流。
總之不能忘戰,宣德年間的武備廢弛導致了土木堡之變,朱高煦可不能跟大侄子一樣犯這種錯誤,他向來都是軍事經濟兩手抓。
如此想著,他突然想起了人在隴川的朱瞻壑,不由詢問道“太子那邊怎么樣了”
“江淮奏疏,殿下已經沉穩許多了。”亦失哈回應,朱高煦聞言也點頭道
“既然沉穩,那就讓他在元宵過后返回北京吧”
“對了,再傳一道旨意給沐春、傅讓、王瑄,以及我大哥和老三進京。”
“奴婢領命”亦失哈應下,很快便發出了圣旨向西南送去。
一晃眼,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便開始作響,洪熙八年如期而至。
只是相比較新年的硝煙,大明宮內的“硝煙”無疑更濃重些。
“太上皇,您年紀大了,北邊苦寒,您身子熬不住的”
“放屁,我的身體好得很”
“太上皇,這次北征就交給臣吧。”
“朱能,你少在這里聒噪,小心我這次把你留在北京。”
“太上皇”
“你們都給俺滾出去”
大明宮養心殿內,朱棣將夏原吉、郭資、朱能、李彬等人一股腦的轟了出去。
眾人即便被轟出去,卻依舊跪在殿門作揖,隔著門窗規勸朱棣不能北征。
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朱棣沒少被夏原吉和郭資兩個人輪流“騷擾”,不僅僅是他,就連許多燕府的武官勛臣都紛紛來大明宮勸他不要上戰場。
可是,他們這群家伙怎么知道朱棣的煎熬。
“太爺爺,您為什么偏要北征不可”
六歲的朱祁鉞看著生氣的朱棣,他很好奇為什么朱棣偏要北征不行。
面對這個重孫,朱棣很是喜愛的將他抱到懷里,唏噓道
“太爺爺不去不行,只有去了才能稍微安心些。”
“可是您不是說俺爺爺在,您放心嗎”
由于常常與朱棣出門溜達,朱祁鉞雖然年紀不小,卻皮膚略黑,雖說看上去健康,但總感覺和皇太孫這個身份扯不上關系。
但正因為他這外貌,朱棣才十分喜愛他,故此與他說道
“就是因為你爺爺太能干,所以俺才會擔心。”
“能干不好嗎”朱祁鉞疑惑。
“能干是好,可太能干就顯得其它人不能干了。”朱棣唏噓道。
“那您是說俺爺爺能干,所以顯得太爺爺您不能干”
“額”
朱棣被自己這個大重孫給弄得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末了只能道“總之爺爺得去北邊一趟,然后才能舒心的回來。”
“可他們都說您會死在路上”朱祁鉞口無遮攔,直接把群臣的擔心給直截了當的暴露出來了。
聽他這么說,朱棣連忙啐了幾聲“呸呸呸,這種話可不能說”
盡管啐了幾口,但朱棣也知道北邊的情況,因此啐了幾口后他又抱著朱祁鉞道
“唉這人總歸是要死的,死在路上總歸比死在床上要好。”
“你想想,一個大男人,死在床上,旁邊的人哭哭啼啼的,那多窩囊啊”
朱棣話還沒說完,朱祁鉞立馬語出驚人“可您之前不是說俺高祖父就是死床上的嗎”
“誒”朱棣打斷了他,但并未生氣,只是無奈道“伱這話不是我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