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貌和那送葬隊伍里遺像上,一模一樣。
不必多說,就是這位文志章的結發妻子。
余琛還沒回答呢,一旁的虞幼魚先開口了“傻大個兒啊,你這種性子要是在閻魔圣地,那只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石頭轉頭,怒目而視。
虞幼魚指了指送葬隊伍中的文志章,搖頭道
“傻大個兒你看,他雖然在哭,但并非是淚隨聲涌,而是止不住流對沒錯,就像做菜時切完辣椒去揉眼睛的你。
這一看就是用了什么藥物催淚,演出一副癡情模樣呢
嘖嘖嘖,自個兒妻子沒了,還要用這法子給自個兒撈名聲,可真不是個東西。”
石頭被這妖女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不曉得是真是假,看向余琛。
余琛也是點頭,“石頭,看事兒不能只看表面。先不說那員外郎如何,單單是他那結發妻子的鬼魂,她看向那員外郎大人的眼里,可不是什么不舍與遺憾,而是怨恨。
我猜啊,這位員外郎發妻的死,恐怕都沒那么簡單什么盜賊會闖進一個六品大員家里去偷東西還殺人盜賊只是壞,又不是蠢。”
但無論如何,這都只是仨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罷了。
真相究竟如何,那還得等那員外郎的發妻鬼魂開口了,方才知曉。
半個時辰后,送葬隊伍下山去了,留下滿地的黃紙和一枚枚未曾燃盡的香蠟。
那鬼魂兒甚至不用余琛引導,自顧自地就往余琛這邊來了。
后者取出度人經,金光大放之間,天旋地轉,已是黃泉河畔。
那員外郎結發之妻的鬼魂,在度人經的意念之下,莫名就了解了自個兒如今的處境。
朝余琛一拱手,“這位大人,奴家文至秀,見過大人了。”
余琛打量著她,這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不施粉黛,雖說穿的華貴,但渾身剩下都能看出滄桑的痕跡那雙手布滿老繭,臉上藏不住風霜的痕跡,一條腿還已經瘸了。
看起來可不像是員外郎的正房,更像是一個受盡了人間疾苦的老婦人。
余琛拱了拱手,“夫人,有何遺愿未成”
文至秀埋下頭,嘆了口氣,“原本家丑不外揚,但如今奴家已死,也不必拘泥那些繁文縟節了奴家死不瞑目,還不是因為奴家丈夫文志章,奴家啊深愛著他。”
這話一出吧,一旁的石頭一抬眼,看向虞幼魚“壞女人猜錯了吧”
還不等虞幼魚反駁,就聽那文至秀繼續道“所以煩請大人,將奴家丈夫也一并帶來。”
石頭“”
雖說他腦袋慢了好幾拍,但這兩句話還是能聽明白的。
文至秀的意思是啊,要讓余琛將她那丈夫給噶了
“夫人稍等片刻。”余琛并沒有什么預料之外的表情,開口說道。
緊接著吧,這文至秀的一生走馬燈,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且說這文至秀,原本姓陳,和她那員外郎的丈夫文志章一樣,乃是京城治下,南灣縣人士。
倆人都是貧苦人家出身,父母早亡,相互扶持幫助之間,自然生了感情,相濡以沫。
可這人窮志不窮,說的就是那文志章。
他雖出身貧苦,卻不屑于那些個砍柴挑糞的百姓為伍,立志要考取功名,去那朝廷里邊兒,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