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苦難深重的百姓,的確充滿了憐憫慈悲,那些遺愿,大多也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想去做。
而對于那些惡貫滿盈的家伙,他的手段只會比他們更加殘忍,更加血腥,更加不能言說。
“小先生厲害。”余琛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心想要是這家伙再長大一些,上了朝堂,坐上他老師的位置,那對于整個朝廷的袞袞諸公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不過,雖說天生慧眼,赤子之心,但終究是少了一些世俗和圓滑。
比如這會兒,在賀子秋還是一個凡人,而他又看穿了余琛的偽裝后,就不應該在不清楚對方是否有惡意的情況下將一切全盤托出。
想到這兒,余琛大抵明白了,宋相為啥讓這賀子秋每個月抽三天來看這蕓蕓眾生。
“不過我今兒來,不是為了小先生。”余琛抬起頭來,言歸正傳“而是替人傳一句話。”
賀子秋一愣,“什么話,傳給何人”
“給小先生的老師,當朝宰相。”余琛也不藏著掖著,開口道“告訴他老人家三年之約,歲在今朝,今夜子時,梨春樓上,山水閣里,不見不散。”
賀子秋聽了,愣了好久。
后面那幾句他倒是聽懂了,大概就是讓他老師今晚子時來這梨春樓山水閣見面。
但那什么“三年之約”又是什么,從未聽老師提過。
“閣下,這”
賀子秋抬起頭,還想問點什么,卻發現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只剩那還在冒著騰騰熱氣兒的茶杯。
“三年之約”
下午,宰相府。
宋相坐在書桌前,聽著賀子秋的話,噌一下站了起來
那眼里透著賀子秋從未見過的驚訝之色。
當初哪怕是那海外邪修入侵時,老師都未曾露出過這般表情。
“老師,您與什么人在三年之前有過約定么”賀子秋恭恭敬敬站在書桌前,愈發好奇,毫不避諱,開口便問。
“有。”
宋相沉默了良久,才長吐出一口濁氣,道
“為師鐘愛圍棋,三年前曾與人鏖戰一天一夜,未分勝負,誰也奈何不得誰,誰也破不開誰的局。
當時天色已晚,為師與那人都還有要事,便約定封存棋局,回去思考破局之法,三年之后再酣暢淋漓一戰倘若是三年之約的話,就只有這件事兒了。”
賀子秋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很清楚老師的棋技,不說天下第一,反正天下前三是沒跑了。
究竟是什么人能在那棋盤上與他殺得有來有回,不分上下呢
想到這兒,賀子秋開口贊道“京城竟還有這般棋師能與老師對弈而不分上下”
“是啊,有這么一個人。”
宋相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回憶之色,搖頭道“但,不可能是他。”
賀子秋臉上一滯,幾乎下意識開口問“為何”
“因為那個老家伙,你認識。”
宋相看了布衣少年一眼,開口道“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的稷下院長、書山之主、大夏文圣,如今的朝廷逆賊,不可言說的禁忌之人,李寰。”
那一刻,賀子秋直接人傻了。
“為師倒是要去看看。”
宋相站起身,面無表情“究竟是哪個在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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