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虞幼魚抬頭,問他。
“虞姑娘先前猜測的是啟元帝不明白道靈根的神妙之處,又被齊安公主的預言能力所嚇到了,所以才將她囚禁起來”余琛答非所問。
虞幼魚一點頭“不錯,怎么了”
余琛盯著那戒備森嚴的冷宮,緩緩開口“我是在想,倘若他知曉呢”
虞幼魚不傻,反而相當聰明。
她先前的一切猜測,都是建立在“啟元帝不知曉道靈根”的猜測下。
這會兒余琛一點,立刻反應過來
“你是說奪舍”
這位閻魔圣女瞪圓了美眸,喃喃開口“你是說這大夏的皇帝,將自個兒女兒當成了奪舍的爐鼎
不不對,妾身遠遠見過那皇帝,他那身子骨兒,不出意外至少還有五十年以上的光陰可活,用得著那么急嗎
再說了,奪舍這事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男奪女身,陰陽相悖,一個不慎就是魂飛魄散。”
余琛攤了攤手,“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幾句閑聊以后,九幽鬼輦悄無聲息降落。
二人在掩天避世陣的隱藏下,悄無聲息走進了那冷宮當中。
一進去,一股寒意便從腳底板兒直沖天靈蓋兒。
寂靜深宮,空無一人,只有那掛在橫梁上慘白的白簾兒垂下,滲人得很。
二人快步前行,來到那大堂里邊兒。
一副詭異的景象,映入眼簾。
且看那寬闊的大堂上,無數復雜的漆黑陣紋好似蚯蚓一樣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地板。
看的人頭暈目眩。
而在那些陣紋一圈又一圈,向最里邊兒延伸,最后交匯在一根三丈高的鋼鐵銅柱上。
而那銅柱的底端,兩根金色的細長的鎖鏈延伸出來,末端是四個金鐲。
順著黃金鎖鏈看過去,那四個金鐲,牢牢捆在一個瘦弱的身影手腳上。
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穿一身白裙,五官清秀精致,但臉色蒼白得可怕。
而因為鎖鏈的束縛,她只能跪坐在那石柱旁邊,無法移動一步。
這會兒,正癡癡地望著窗外,眼眸中倒映出那如鉤一般的明月。
月光灑落而下,落在她臉上,楚楚可憐,凄涼而悲戚。
“好家伙”
掩天避世陣下,虞幼魚指著那鋼鐵黑柱,嘖嘖感嘆“這是一個困陣,按其陣紋數量和復雜程度來看,足以困住神薹圓滿的煉炁士,使其無法動彈,
但這會兒卻用來囚禁一個凡人小姑娘,你們那皇帝對她可真是無比看重啊”
“吳州牧,你看看這陣法,有辦法悄無聲息把人帶出去么”
余琛沒理會她,而是取出度人經,召出江州的吳庸來,問他。
作為陣法大師,這方面他最有發言權了。
睡眼惺忪的吳庸還沒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后,看向那龐大陣法。
良久才搖頭道“此陣喚作金籠鎖靈陣,按品階來看,要強行破解并不困難,但我方才看了這陣的布置方式是以死陣來布的,陣法還與周遭地基相連,一旦強行破開,定將掀起巨大震蕩。”
然后,他才有功夫打量周遭。
看著看著,發現了不對勁兒。
“對了,這是哪兒來著好像有點眼熟”吳庸總感覺這種裝潢,在哪兒見過。
“皇宮。”余琛一邊說,一邊合上度人經,將吳庸攝了進去,
然后,他轉頭看向虞幼魚,嘆了口氣。
“原本想悄無聲息帶走她的。”
“但沒辦法了。”
“大鬧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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