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先前余琛施展劍術神通時候那恢宏恐怖的劍光不同,這一劍斬落時,只有一縷蒼白的光芒,一閃而過。
就好像是幻覺那般。
但落在虞幼魚眼里,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她原本吧,是想試試余琛這新領悟的“劍意”。
恢復了一些傷勢的她,也覺得自個兒有這個資本。
但當那一劍真正落下的時候,她才曉得,自個兒玩大發了。
蒼白劍意,一閃而過。
余琛好似整個人的精神被抽空一樣,大口喘著粗氣兒。
他自個兒也沒想到,這一劍耗費的本命之炁和精神,竟是他全力施展掌握五雷時的十倍不止
而虞幼魚呢,臉色驚變
雙手抬起,在虛空中連連結印,無盡黑暗涌入手中,化作一道道厚重的屏障。
但下一刻。
唰
只聽一聲細微的響聲,那無盡黑暗被一分為二
連同籠罩她身上的黑暗力量化作的衣衫也被切碎。
那妖嬈美好的酮體暴露在空氣當中,粉脂玉白,豐胰嫵媚的身姿盡顯。
但一向只會口嗨的虞幼魚這會兒卻一點兒都沒有害羞的樣子,那臉上反而充滿了驚駭
因為從上到她的眉心,下到兩腿之間,一道幾乎難以看出的黑線筆直貫通。
嫣紅的血珠,從那道黑線上滲透出來。
雖然僅是一瞬間,那軀體強大的愈合能力就將傷口愈合,那無盡黑暗又化作衣衫,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但虞幼魚心頭,仍是一陣沉沉的后怕
誠然,方才余琛那一劍,只是劃破了她的肌膚。
但她能感受到,那股純粹而簡單的劍意。
和她以往見識過的“劍意”不同,不是那萬重山岳一般的無雙重劍意,也不是好似狂風暴雨一般的靈劍意。
余琛的劍,沒有那么多花里花俏,無比簡單,無比純粹。
斬斷。
將一切斬斷。
有形之物也好,無形之物也罷,皆一一斬斷
簡單樸素,粗暴野蠻
“呼”
虞幼魚心驚肉跳,她有一種感覺,倘若余琛再強一些,甚至能直接將她一分為二
“你沒事吧”余琛見虞幼魚受傷,心頭一急,忙出聲問道。
“小傷而已,片刻便可愈合。”虞幼魚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又響起方才自個兒豪言壯語說余琛傷不到自己,還有那乍泄的春光,臉上這才后知后覺地一紅。
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個兒的情緒,道“看墳的,憑這一劍,你可躋身一般的下品入道煉炁士之列了。”
余琛聽了,心頭一喜。
但立刻便平復下來。
因為這個時候,他渾身無力,腦袋像是被掏空一樣。
也就是說,這一劍,如今的他只能出一次。
一次媲美“下品入道”威能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