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那月下血蟬,當然也隨著戚后的死被盡數殲滅,煙消云散。
時至今日,已經成了滾滾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印記。
但余琛那是死活沒想到,今兒竟然在子貴大儒的口中,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是先帝之妻,戚后手下的那個月下蟬”余琛眉頭緊鎖,再問。
“是”這是子貴大儒肯定的回答。
余琛舔了舔嘴唇,又問“他們為何給你蠱毒又有何目的”
“是是交易。”子貴大儒將一切和盤托出。
原來自從子季大儒拜入稷下以后,這位二師兄對于這個天資妖孽的師弟就充滿了防范。
子季拜入稷下之前,他是文圣四門徒之間最有天賦,境界最高,也最緩有人望的一位。
不用說別的,一旦幾十年后文圣死了,他定然能接過三圣之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橫空殺出的子季,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加上子季雖然年輕,但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沉穩從容的意味兒,導致稷下書院憧憬崇拜他的人越來越多,在各個方面,都幾乎與他并駕齊驅。
這讓子貴大儒心頭頗為不滿。
但當時文圣老頭兒坐鎮,他也只是心有腹誹罷了。
直到后來海外煉炁士入侵,文圣攜半卷陣圖辭官回了江州。
稷下書院迫切地要選出下一任圣賢,子貴才開始徹底敵視子季大儒。
其實在論道之前,月下蟬的人就找過他,告訴他可以幫他除掉子季,但代價是他們要稷下的圣璽。
一開始,子貴還從沒想過要對自個兒的師弟下毒手,也不想將圣璽交出去,所以嚴詞拒絕。
但隨著論道落敗,圣璽也拒絕接受他以后。
心頭那扭曲的種子,逐漸發芽。
以不甘、憤怒和怨恨為養分,茁壯成長,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找到了月下蟬的人,告訴他們,殺了子季。
對方爽快地答應了。
但是又提出要求,要在事成以后,讓子貴大儒親自將圣璽帶出京城,交給他們。
被沖昏了頭腦的子貴,當即就答應了,如愿以償得到了那天魔蠱毒。
繼圣大典前一天,他虛情假意請子季大儒喝酒,將蠱毒下進酒里。
面對朝夕相處的師兄,子季大儒當然沒有懷疑,一口飲盡。
然后又在繼圣大典當天清晨,子貴大儒殺死看守圣璽的士子,盜取了圣璽。
他本來是想等一陣子,等風波過去,再偷偷將圣璽帶出城去。
可轉眼就收到了月下蟬的傳信,要求他明天之前將圣璽帶出來。
而這會兒的子貴大儒,把柄全在對方手里,自然不敢拒絕。
這才鋌而走險,決定連夜出城。
可這還沒出去,就撞上余琛,這才有了后邊的事兒。
半個時辰以后。
余琛終于將一切想要知曉的,全部問了出來。
他收起問心鏡,看向破口大罵歇斯底里的子貴大儒,罵了聲“畜生。”
然后伸出手來,掌心之間懸浮著一團漆黑的霧。
正是虞幼魚從子季大儒的魂魄之上剝離出來的天魔毒蠱。
那一刻,子貴大儒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望著那一團黑霧,渾身顫抖起來
“你你怎么會有不不可能”
他像是癲狂了一般,更加劇烈地掙扎,好似已經看到,最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