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勞工苦力,定然難以指望,那么就只剩下卸嶺力士。
這些日子,從到了京城開始,余琛就一直在留意。
京城周邊是否有什么類似陣基的奇怪建筑,類似陣紋的狹長甬道;還有天元道觀所掌控的非凡市場上是不是又有大量稀土的流失等等。
但一切如常。
就好像戚后忘記了這事兒一般。
余琛也無從下手。
直到這會兒,他似乎嗅到了一絲味兒。
于是,緊咬不放
同一時間,京城,內城,六部大府。
肅穆威嚴的龐大門扉上掛著一塊兒牌匾,紅底金字兒工部,左邊柱上刻鬼斧造化,右邊門柱上雕巧奪天工。
囂張得很。
不過它自也有囂張的資本,那漠北千百里長的邊關長城,就是大夏工部成立之初,用僅半年的時間,一磚一瓦壘上去的。
言歸正傳。
這會兒的工部外邊兒,兩個卸嶺力士正在重新砌筑圍墻。
哐哐哐幾個時辰功夫,那百丈長的圍墻就已經重新砌好,除了交接處的新舊痕跡以外,看不出一點兒不同來。
兩名力士生得如熊一般高壯,在尋常人眼里怎么著也得幾天才能干完的活兒,在他們看來卻是不費吹灰之力。
事兒辦完了,兩名卸嶺力士就到一旁的茶鋪邊上,點了兩壺茶水,幾個饃饃,補充體力起來。
這時,他倆余光一瞟,就看見旁邊的桌上,坐著一個樣貌陌生的年輕書生。
六目相對,那年輕書生笑了笑,“兩位辛苦了。”
倆人一愣,但見對方態度和善,也是笑呵呵道“職責所在,職責所在罷了。”
那年輕書生贊了兩句,又好似隨口問道“今兒一早那事兒,兩位可曉得”
兩名卸嶺力士一愣,自然反應過來這年輕人說的就是秦氏分等人尋夫的事兒,正欲開口,但突然想起上頭的吩咐,紛紛三緘其口。
那年輕書生看了,也不在意,“罷了,待會兒還是要辛苦兩位了。”
兩名卸嶺力士一愣,對視一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等他們再看過去時,那鄰桌上除了一壺已經冷了的茶水以外,就只剩下幾文大錢,哪兒還有什么年輕書生的身影
但倆人只是驚愕了一瞬,便也釋懷了。
畢竟這京城里能人異士無數,來無影去無蹤,正常得很。
倆人就坐那兒喝茶,吃饃饃。
直到半個時辰后。
他倆突然聽聞,對街的工部府里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哭聲。
痛苦,凄厲,又絕望。
然后,天色昏暗,飛沙走石,狂風驟起
轟隆隆
伴隨一聲巨響,工部府里最高的那處閣樓,轟然倒塌
倆卸嶺力士腦袋嗡一下炸響
這才反應過來
當初那人說辛苦他們了,不是說砌筑宮墻辛苦,是說這工部府塌了,重建辛苦
半個時辰前。
余琛盯著一張陌生的臉,喝完茶水,付了錢,大搖大擺走進工部府里。
掩天避世陣之下,除非第四境的大神通者全神貫注,否則無人可以發現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