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工部府里,漫步而行了兩刻鐘,他在一幢肅穆的紫黑色大房前停下來。
在秦氏的走馬燈里,這就是工部的官員辦公的地兒,天工樓。
只不過這會兒在那工部尚書曹宇安死了以后,新的尚書還沒任職,所以天工樓里工部的官員只有一位員外郎和一位侍郎在。
先前接待秦氏等人的,就是那工部員外郎楚金貴。
同一時間,當余琛來到天工樓外的時候。
樓里,一件偌大書房。
古色古香的陳設里,數不清的書典和圖紙分門別類存放著,房屋四角的香爐里燃起裊裊煙霧,沁人心脾。
這會兒,三道身影正在在房里。
書桌后坐著的那個,五十來歲,面容清瘦,神色嚴肅,身穿侍郎服,頭戴官帽,看模樣正是那工部侍郎。
而書桌前站著倆人,一個正是那員外郎楚金貴,另一個便是那秦氏走馬燈中不知身份的黑袍老者。
仨人,正在說話。
且聽那楚金貴將晚上的事兒,一五一十匯報了上去,末了還沾沾自喜“哭倒宮墻這可真是一個好噱頭,那些蠢笨的草民還都相信了,嘖嘖嘖”
那工部侍郎聽了,眉頭卻是緊皺,一拍桌子“混賬百姓好糊弄,朝廷好糊弄嗎那位丞相好糊弄嗎你們等那些婦人出了京城再動手不行嗎非要讓人死在我工部面前”
這話一處,那員外郎楚金貴臉色一變“那位那位丞相應當不會理會這些小事吧”
“小事”工部侍郎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般情況下,他老人家自然看不到這些,但此事關乎重大,絕不能有一點兒差錯”
頓了頓,他抬頭看向倆人“現在,立刻,馬上你們倆去找一個能背下黑鍋的家伙,記得得是能摧毀宮墻的煉炁士,等他簽字畫押以后,立刻打殺了去,把那十幾個婦人的死和工部撇清關系”
“是是”楚金貴立刻點頭,連連應是,轉身就準備告退。
但恭恭敬敬轉過身以后。
他去拉門。
卻突然發現。
以往輕易就能拉開的房門,這會兒好似被凍結了一般,任憑他如何使力,都紋絲不動
楚金貴一愣。
又加了幾分力氣,發現仍是徒勞。
他不得已轉過身來,卻發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且看那房間里,除了仨人還能行動以外,其余一切,都靜止了。
無論是侍郎大人手中翻到一半的卷宗,還是那香爐中裊裊升起的煙霧,都宛如凝固了。
那一刻,楚金貴臉色狂變
那陰鷙老頭兒同樣滿臉警惕,怒喝一聲“誰”
侍郎大人更是眉頭緊皺,喚道“來人”
但一切聲音,都好似石沉大海,沒有哪怕半點兒回應。
偌大的工部府,好似與世隔絕了一般。
砰砰砰
仨人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起來。
終于,半晌過后,一個聲音方才回蕩在房里。
“光天化日,殺人害命,栽贓嫁禍你們仨,膽子不小啊”
仨人渾身一個激靈,循聲望去,就見門口處,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男人,正擱那兒站著。
不知何時出現,亦或是他本就一直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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