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是我的錯”
“我真該死”
他怒罵一聲,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血蓮子,乃是他和兄弟早年窮困潦倒之時,一同奇遇而得,乃是上古血河門苦心煉制的宗門重寶,融入心頭之血,祭煉百年,只要相隔不超過萬里,便能復生一次,堪稱逆天至寶,有且只有兩枚。
當年,他們兄弟二人各自分了一枚。
這數百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
連元嬰追殺都遇到過,無數次險死生還,曾被元嬰修士追殺過數次,都挺過來了,血蓮子依然沒有使用過。
卻不想,在這個小地方,僅僅只是一次平平無奇的調查,就遭受了死亡危機,折損在這里。
“將主,二哥還活著就好。”
周圍有數將在一旁靜修,此時聽聞,聚攏過來,聽到血流云如此說,心中感動。
這不只是做戲。
一芥散修,沒家沒世,更是每日伴隨著風險,十八騎中不時就有人身死,后人遞補上來,無怨無悔。
金丹修士都是老辣成精的存在,為何如此
還不是血流云每戰必為先,哪里危險就往哪里沖,自己抗下最重的擔子,吸引最多的危險,弟兄們之間坦誠相待,共同追尋元嬰大道,死亦無悔。
“烈陽劍子六道圣子”
手中的血蓮子在不斷裂開,血流云陷入思索中,眸中滿是疑惑。
若說對其他人,他是六分真心,四分做戲,以聚攏散修之力成大事,各取所需。
但是這個自小一起走過來的兄弟,卻是真心實意考慮。
此處落虛宗之行,能夠對二弟有危險的也就此二人。
可是,六道圣子明明在被烈陽劍子追殺,兩人打得正歡,距離弟子峰相隔甚遠。
早早確認如此,又因為熔兵山事關重大,需要親自坐鎮攻山,這才派出二弟。
再說,二弟曾從元嬰修士手中逃亡。
雖然當時元嬰老祖當時的主要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但想要從六道圣子手中逃亡,應該是萬無一失才是啊
血流云眼中的疑惑越發濃,索性不再想,雙手捧著血蓮子,慢慢輸入法力,助其脫殼。
咔嚓
咔嚓
蓮衣破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快,幾個呼吸之后,徹底裂開,露出其中的一人。
其拇指大小,赤身裸體,口鼻、眼睛、四肢軀干俱全,面容俊美,皮膚是半透明的蒼白,隱約可見其內的肌肉紋理。
“二弟”
血流云心中一松,輕輕呼喚“你遭遇了何人,是否是元嬰老祖,我們現在要逃嗎”
自家兄弟,直截了當,沒有什么遮掩和不好意思的。
“大哥。”
血手人魔黎途聲音虛弱無比,怨恨道“是涂山涂山”
忽然,眉心一涼。
黎途話語一頓,下意識地摸了摸眉心,觸感冰冷,點點鮮血順著指尖落下。
“不,不可能”
他嘴唇發抖,臉色煞白,意識到了什么。
一抹湛藍色的劍痕。
不知何時浮現在黎途的眉心之中。
破靈滅法的氣息浮現,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蛛網一樣,向眼珠、口鼻、大腦等地蔓延。
“大哥,救我”
“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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