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杰看著戴喜,笑道:“戴司城,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新的宋侯什么時候可以繼位并且昭告天下?”
戴喜同樣看著吳杰,十分認真的說道:“使者,我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我戴喜便是新的宋侯。”
吳杰笑道:“戴氏并非宋國公族,由戴司城來出任這個新的宋侯,似乎于情于理來說都不太合適吧?”
戴喜正色道:“這君候之位,乃是有德者居之,況且我戴氏原本也是公族旁支,既然如今公族無人,戴某人身為公族旁支的家主,也就只能夠勉為其難,為宋國子民們承擔起這份重任了。”
吳杰仔細的看著戴喜,心道果然這年頭臉皮不厚還真混不了政壇啊。
你說你戴喜吧,明明是你小子造反殺掉了自己的國君然后篡位,怎么現在給你這么一說,倒好像是那宋國的國君自己上吊自殺,然后你小子在宋國萬千子民的殷切呼喚下登基上位一樣呢?
你是穿越者還是我是穿越者啊?
吳杰咳嗽一聲,正色道:“戴司城,對于你這種弒君篡位的做法,我們大王很不滿意。”
戴喜同樣十分嚴肅的回答道:“畢竟這是宋國的內政,就不勞上國操心了。”
吳杰一聽,喲呵,連不干涉內政都出來了,你小子莫非真是個穿越者?
吳杰盯著戴喜,沉聲道:“戴司城這句話就有意思了,須知我大魏之王乃是夏王,何謂夏王?便是華夏之王、諸夏之王也。宋國雖然是商朝后裔,但難道不是華夏之人乎?只要是華夏之人,我大魏夏王自然便管得!”
吳杰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有幾分天下第一強國使者的霸氣。
有什么好臉紅的?在后世,美帝不也天天喊著要領導世界嗎,沒見美帝的哪個外交官臉紅過不是?
我比你強,我就要領導你嘛,很正常。
不服?來來來,我們魏武卒可以上門好好跟你商量一下的,沒問題,不費事。
戴喜聽了吳杰這一番話,整張臉是又青又白,有心想要發作,但卻偏偏又發作不得,別提多么憋屈了。
好在就是這個時候,一旁的昭奚恤再次開口了。
“吳行人的話果然是霸氣十足,不愧為魏國使者,一言一行之中都充滿著魏國的大國風范啊。但是……”
吳杰看著昭奚恤,知道這老小子的但是后面肯定沒什么好話。
果然昭奚恤接著道:“……但是這宋國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公爵之國,并非魏國的附庸國,魏王如此對宋國的內部事務指手畫腳,未免有些過分了一些。”
“過分?”吳杰哈哈一笑,對著面前的昭奚恤道:“我想請問一下令尹,當年你楚國先王讓人去問周天子九鼎輕重如何的時候,過分不過分呢?你楚國悍然北侵,一路滅掉漢陽地區十幾個和周天子同宗同源的姬姓諸侯國之時,過分不過分呢?你楚國飲馬黃河打算并吞天下的時候,又過分不過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