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楚國能夠做出這樣的行為,你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夸夸其談,說什么過分不過分呢?”
吳杰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直指昭奚恤和楚國過往的黑歷史。
開什么玩笑,要知道周朝開國的時候可是足足有一千多個諸侯國,到了現在只剩下那么十來二十個,你說大家為了生存下來,誰沒點黑歷史?你要是想要在黑歷史這方面掰扯,那本少爺能和你嘴炮三天三夜不帶虛的。
昭奚恤被吳杰噎得微微一滯,然后才道:“吳行人,我們現在說的是宋國的事情,你又何必去講那些和這件事情無關的東西?”
吳杰哈哈笑道:“無關?怎么可能無關呢?我想請問一下令尹,這宋侯辟的突然死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指使?這暗中指使的人幕后,是不是又有某些國家在背后悄悄的做著不光彩的推手?
又比如說,當聽說我這個魏國使者到來之后,怎么有些人就突然巴巴的出現了,這是不是代表著某些國家心虛了,害怕了,擔心它的謀劃被我給識破和粉碎掉了,所以才這么做的呢?”
吳杰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幾乎就是等于是在指著昭奚恤的臉龐罵人了,昭奚恤自然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冷下了臉,道:“吳杰,你雖然是魏國使者,但是我也是楚國的令尹!別人怕你魏國,我楚國可不怕!”
吳杰哈哈一笑,不無嘲諷的說道:“不錯不錯,我們當然都知道楚國是不怕魏國的,畢竟這天底下其他國家被我們大魏打過一次就知道害怕了,懂當縮頭烏龜了,只有楚國嘛才能夠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次次送人頭,下次還送人頭,放眼整個華夏,這樣的堅持也是獨一無二的啊。”
吳杰整個人已經完全說嗨了,用通俗一點的話來形容就是上頭了。
不就是對噴嗎,我怕你啊?少爺當年可是在網絡之上和各大噴子們大戰三百回合的存在,你昭奚恤就算再厲害,你見識過網絡噴子鍵盤俠們的厲害嗎?
在這方面不是我吳杰吹牛逼,你昭奚恤——不行!
昭奚恤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吳杰,你可別忘了,你的母親也是出自楚國,出自我們昭氏!”
當初吳杰的大父吳起在楚國當令尹,作為楚國三大家族之中的昭氏為了拉攏吳起,就將門下的一名庶女嫁給了吳起最小的、當時尚未成婚的兒子吳通,這個庶女昭氏也就是吳杰的親生母親。
吳杰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沒有忘記我的母親是出自昭氏,但我更沒有忘記的是,當年在楚悼王的葬禮上,就是昭氏的家主,你昭奚恤的父親親自帶著眾多貴族追殺我大父,將我大父亂箭射殺在楚王的尸體之上!怎么,今天令尹就是想要提醒我這件事情,告訴我吳氏和昭氏之間究竟有多深的血海深仇嗎?”
兩人怒目相對,空氣之中閃著噼噼啪啪的火花。
一旁的戴喜見勢不妙,立刻出來打圓場道:“兩位息怒,息怒啊。無論是魏國也好楚國也罷,都是我們宋國的上國,還請兩位給我戴喜一個面子,不要把氣氛搞得如此緊張,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吳杰看了戴喜一眼,冷哼一聲,道:“看來戴司城有了楚國人的撐腰,是不會把我們大魏夏王的話放在心上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么吳某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就此告辭了!”
吳杰昂然起身,拂袖而去。
看著吳杰離去的背影,昭奚恤重重的哼了一聲,在心中下了一個決斷。
“此子將來必成心腹大患,斷不可留!”